“這可是你說的,發就發。”
“我不會亂來的。”
這時,瞎子進來了,說:“報告,天師使者來了。”羅衝一聽,腦中浮現一張清新脫俗的麵孔,很期盼地說:“是誰來了?”瞎子說:“還是上幾次來的那個張德。”羅衝頗感失望,說:“帶他進來。”不一會,張德進來了,說:“見過羅帥。”羅衝笑著說:“張德,你又來了,我的傷已經好了。”張德笑著說:“恭喜羅帥,天公將軍這次派我來一是來探望羅帥的傷勢,二是有事請羅帥去廣宗商量大事。”羅衝說:“正好,我的傷已經好了,正想去廣宗一趟呢。你等會,我安排事情完就走。”羅衝說:“二當家的,我走後,山上你來負責,沒別的事,就是讓隊伍繼續訓練,回來我要檢查。瞎子,去廣宗帶多少個親兵比較好?”瞎子說:“十個夠用了。”
“好,你挑十個跟我去廣宗。”
“是,我馬上去。”
瞎子走了,羅衝派衛兵叫來斥候屯長板磚,說:“板磚,我走的這幾天你派人去探看巨鹿的地形,越詳細越好。”“是。”羅衝又想了想,說:“最好派一些人混到癭陶,以後會有大用。”“遵命。”“叫他們千萬小心。”板磚走了。張德說:“羅帥,你偵查巨鹿幹什麼?”羅衝說:“郭典在我們背後搞鬼,如哽在咽,覺都睡不好,一定要想辦法打掉他。”張德說:“羅帥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啊。”羅衝笑著說:“打了這麼多戰,怎麼會不開竅,不能總是一個大老粗吧。”張德笑著說:“那倒是,羅帥不愧真是天師的大將。”羅衝說:“我去準備一下。”
過了會,瞎子來了,領著一群士兵,說:“少帥,人選齊了。”羅衝穿上盔甲,看到瞎子的樣子實在不雅,說:“瞎子,你去把頭洗一下,穿整齊些。”瞎子說:“還要洗頭?我就這樣,是這個。”羅衝笑著說:“!你要還是要跟著我。我們要見天師,不能丟了羅市部的形象。”“那我去洗頭。”瞎子匆匆出去洗了洗,回來了,羅衝笑著說:“洗幹淨挺精神,你還沒結婚吧,以後有機會給你找個媳婦。”瞎子說:“我要永遠跟著少帥。”羅衝沒理他,說:“張德,我們走。二當家的,山上交給你了,隊伍的訓練不能耽擱。”二當家的嚴肅地拍著胸膛說:“少帥,你盡管放心,我一定照看好隊伍。”
羅衝點點頭,一行人下了山,上馬往廣宗走了。官兵在西南紮營,羅衝等人從北門進了城,一進門,羅衝敏銳地發現廣宗城籠罩在大戰將來的緊張氣氛中,街道上常遇到巡邏的黃巾軍,張德領著他到了一棟大宅前,守門的一個衛兵說:“張都尉,羅帥,請進,天師正在等著你們。”張德說:“小衛,你領他們去偏院休息,羅帥,請進。”羅衝和瞎子來到大廳,發現大廳裏居在開會,坐了許多人,每人麵前放著酒菜,有幾個人還朝羅衝打招呼,羅衝笑著打招呼,一個都不認識,正中坐著一個中年道士,道士指著第二排座位喊:“羅橫衝來了,來,坐,上酒菜。”羅衝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張角,抱拳說:“天師,大家好。”坐了下去,瞎子站在後麵。張角問:“小羅,傷好了沒有?”見張角叫自己“小羅”,羅衝有些好笑,拍拍腿說:“好了,正等著天師下令跟官兵打一場。”張角哈哈大笑說:“不愧是我軍的猛將,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忽然黯然說:“不過我們已經跟官兵打了數戰,雖互有勝負,但我軍還是不能擊敗官兵,現在官兵高築堡壘,圍困廣宗,企圖讓我們糧盡而不攻自敗。”羅衝打量張角,張角長須高髻,兩鬢灰白,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不過眼圈有些發黑,額頭有不少皺紋,想必是過分憂慮和熬夜的後果,羅衝說:“天師,你別擔心,給我十萬人馬,我就能橫掃天下。”此話脫口而出,沒經過大腦,羅衝不禁想打自己一個嘴巴,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大話,這是誰說的。
大堂裏頓時發出一聲哄笑,有幾個笑得癱倒在地上,還有幾個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一個大胡子大笑說:“羅賢侄,你又來了,這話我都聽過好多遍了,上次你摔了個跟頭,現在還是不減威風啊。”羅衝釋然,這是以前那個羅衝的話,難怪說得那麼自然,說:“摔了又怎麼樣?那是運氣不好,要是再來,我要讓那個紅臉看看我的厲害,大叔你是誰?”大胡子詫異說:“你怎麼不認識我了?”羅衝笑著說:“上次摔了一跤,摔得有些人不認識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大胡子說:“我是你老子的拜把子兄弟二胡,你不會摔傻了吧。”羅衝說:“沒有,我很好,很好,哈哈哈。”張角微微一笑,歎氣說:“沒事就行,想我義軍百萬之眾,可是還被官兵打敗,二弟、三弟潁川、南陽、東郡一帶領兵正和官兵對峙,你區區十萬恐怕不行吧。”羅衝說:“兵在精而不在多,義軍人數雖然多,但是大多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很容易被官兵找到破綻,我們要吸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