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歌眉頭深沉,他來並不是為了像以前一樣和她玩鬧,隻是聽說了齊國公府等我事,於是才找了過來,沒想到她還真的在!
“你要去哪兒?”他問。
音離向前走了幾步,“我祖父被關了起來,但是不知道被關在了哪裏,我想見見他!”
謝長歌伸手拉著音離上馬,道:“特殊時期,你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你祖父的消息,太子殿下那邊會幫你打聽!”
音離突然和謝長歌坐在了同一匹馬上,還有些許的不適應,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隻道了聲“謝謝”。
回到薑國公府的時候,謝長歌並沒有跟著他一起進去,而是轉頭就離開了。
齊國公府的事情太過突然,讓音離都沒有什麼心理準備,她對齊國公府的人大都沒什麼好感,唯一在乎的是齊國公。隻是一想到被滿門抄斬,還是有些難過的。
陛下的聖旨很快就下來了,三日後午時斬首齊國公的所有親眷,唯一辛免於難的是音離,她嫁給薑皓文不會被連累。
罪名已定,音離有機會去見一見齊國公了,看到年邁的祖父本該是享福的年紀,如今卻身陷囹圄,再過兩日就要被砍頭了。
一向堅強的她,在看到瞬間老了許多的祖父,眼睛也不由得發紅,“您還好嗎?”
齊國公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一臉的坦然,似乎今日的結局他早已料到,“幸好離兒嫁人了,不然我們齊家就沒有了血脈。”
“祖父,您是被冤枉的?”
“嗬,離兒以後要慎言,不可胡說,齊家的命運,怪隻怪祖父不甘心,沒有早早的隱退,不然那會有今日的下場!”
音離咬著嘴角,有些不甘心,可她什麼都做不了,連道別的話也說不出來。
行刑那日,音離隻是在人群中看著,沒有露麵,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那些人。
人群中傳來驚呼聲,今日刑場上的血不比那日齊國公府內流的少,三百多條人命早在短短的幾日裏瞬間消失。
“回去吧!”薑皓文拉著音離的胳膊。
“我可以為祖父他們收屍嗎?”這是音離第一次開口請求薑皓文,也是作為他的妻子,第一次使用的權利。
薑皓文看著她默默點頭,陛下要的是齊家人的性命,明麵上不會允許人為他們收屍,可私底下,尤其是有太子出麵的話,這種事情也不難辦!
“謝謝你!”音離長歎了口氣,隻希望自己親手把祖父等人的屍體下葬。
那晚夜色很深,黑的都快什麼看不見了,在建安城的郊外,音離帶著人手把他們一一安葬。
在看到兄妹那些人的時候,她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慌和厭惡,她的確不喜歡這樣爾虞我詐的世界,多待一刻鍾也覺得惡心,這裏讓她呼吸都困難。
“初晴你帶著他們秘密離開建安城,不要再回來了!”音離終於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她不能被困死,她想要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