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怪你,何談原諒?我早就已經不愛你了,我隻是來通知你。”顧星禾微微昂起頭,眸間隻有平靜的冷漠,“這家酒店隻對顧家和VIP客戶開放,既然你不是會員客人,也不姓顧,就別打著顧家的旗號招搖撞騙,一個小時會議時間算我送你的,一個小時後,我不希望再在這裏,看見任何一個人。”
說完,偌大的會議廳鴉雀無聲,顧星禾踩著高跟鞋轉身瀟灑離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黑暗之中,一抹饒有趣味的目光正靜靜盯著她。
戴上墨鏡,誰也看不見她泛紅的眼眶。
坐上車,才徹底放鬆下來,呆呆地注視著前方。
認識沈傲岸那年,她十九歲,在C城的貴族學院,沈傲岸是學生會會長,她是宣傳部部長,曾經轟動一時的校慶,就出自於兩人之手,而他們也正是因此結識,一路相攜,直到最後定下關係。
沈傲岸大她三歲,溫文爾雅,文質彬彬,顧星禾是真的信任他,才會連顧氏集團的股份也願意轉讓給他。
如果不是最後有人給她發短信,叫她去酒店,恐怕她這輩子也不會想到,就算她對他這麼好,沈傲岸還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還處處造謠,說是她嫌棄他的家境配不上她。
她根本不在乎沈傲岸喜歡誰,又和誰結了婚,她最在乎的,是她當初那麼信任他,他卻在她心上最柔軟的地方,狠狠插了一刀。
想到這裏,顧星禾心中一痛,狠狠踩下油門。
車子絕塵而去,很快就在酒吧門口停下。
一進門,便是轟鳴嘈雜的音樂聲,幾近震耳欲聾。
顧星禾尋了常坐的位置,兀自坐下。
烈酒入喉,燒灼得整個喉嚨都一片疼痛,不一會兒,整片大腦,就被酒精的香甜氣味充斥,漸漸昏沉。
“小妹妹,一個人啊?”
不知何時,身邊突然多出來一個精瘦如猴麵容猥瑣的男人,笑得一臉諂媚,“是不是失戀了?來,跟哥哥走,保證你什麼都忘掉。”
顧星禾靠著沙發,麵容慵懶,眼眸淡漠的模樣勾得男人心裏越發癢了起來,不自覺地伸手朝著她的肩膀摸了過去……
絲綢般的觸感,柔軟順滑,然而還沒有等他好好感受一番,顧星禾就猛地向後一撤,抓住他的手腕,重重地一擰,頓時疼得他涕淚橫流,哭爹喊娘。
酒吧燈光昏暗,碰上些不長眼的也很正常,顧星禾根本沒放在心上,隻冷漠地開口,薄唇輕吐,“滾。”
“你竟然敢打我!不要臉的臭娘們!你等著!”
男人扶著手腕,一溜煙跑遠,顧星禾不屑地哼了一聲,繼續喝著酒。
不知過了多久,酒吧的人越來越多,似乎是夜深了。
顧星禾起身,背包,準備離開。
而此時,聚集的人群被衝出一個缺口,嘈雜聲傳來。
“兄弟們,就是這個臭娘們!不要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