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承本憤怒,可轉念一想,倒是高興了。
“再過幾個月啊,我就快要當爸爸了,到時候請二位來喝喜酒。”
他倒並沒有說謊,再過三個月,孩子就足月了。而且孤清答應過他,孩子一出生就讓孩子認他做幹爹。
顧臨司眼底閃過陰狠,卻依舊在看著孤清,隻是孤清已經低下了頭。
“幾個月?”顧臨司輕笑道:“看樣子才四個月,喝滿月酒還早吧?不如先喝我和桐桐的喜酒?”
說著,他一把將李欣桐攬過來,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
孤清本來已經恢複平靜的心突然疼了起來。像是有一把利刃插在裏麵,她每呼吸一點,就疼得她的心髒猛縮,可她竟然拔不出來。
“嗬!”
林承猙獰的刀疤臉顯得有些譏諷。他的婚禮就在三個月後,孤清的預產期也在三個月後。
若是真撞在一起。
他結婚那天,滿心歡喜地做個新郎官。而他的清清,卻接受這個世界上最難忍的疼痛一心為他生孩子。
多諷刺!
他忍不住為孤清報不平,看著挑起這一切事端的李欣桐,冷漠道:“說不定就早產了,對吧,李小姐?”
就在那一瞬間,李欣桐像是沒站穩一般,差點摔了下去!
孤清亦是,臉色瞬間慘白。
看著這神色各異的三人,顧臨司產生疑惑:“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林承更加諷刺,譏笑道:“我林承的孩子,就喜歡早一點出來,顧總有意見?”
孤清稍稍鬆了一口氣,李欣桐恨不得手撕了林承。
顧臨司這幾個月來一直魂不守舍的,甚至在合同上簽字時都能寫成孤清的名字。
她便知道,他的心,早已跑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而且,他對她越發冷淡,甚至已經敷衍到隻剩下愧疚和補償。
她李欣桐為他熬過了那要命的十年,她要的,是他的愛!
一談到結婚,他便說是不著急。好在她還有那“短暫的生命”,否則她不敢保證,他不會回頭找上孤清!
一聽到“我林承的孩子”幾個字,顧臨司心頭的憤怒越發濃烈。
他看向孤清忍不住脫口而出:“和我剛離婚不久,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和他好上,還要給他生孩子?”
他眼底盡是諷刺,讓孤清痛得喘不過氣來。
“孤清,你就那麼賤?當初不是還非我不可,被我拋棄一下子就爬上了他的床?”
“臨司……你!”
孤清眼眶含淚,死死地不讓它掉落下來。她看著他,眼底盡是悲哀。
她孤清在他心裏,到底是有多不堪。
“嗬,難道不是?”
他緊握雙拳,他甚至恨死了她。
一想到她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做著曾經和他一起做過的事情,在別的男人身下呻吟,他的心就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