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少了,我看看,哎喲,四五個酒瓶了,你行不行啊。”盧愛文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
“你看我醉了嗎? 不過,這個酒吧還真怪,居然不希望客人多喝的,這是什麼酒吧。”林浩然確實還沒醉,最多也就三分酒意。
“這裏確是不希望客人喝醉,這裏品酒的地方,不是酗酒的地方,明白嗎?也就你這種人才喝這麼多,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錢了嗎。”陳燕說。
“這種地方的酒難道還很貴嗎?不會是黑店吧。哦,我明白了,他們怕客人沒錢買單,所以不讓客人喝醉。不是扯嗎,開飯店的還怕大肚漢,他要是怕別人沒錢買單,可以像別的酒吧一樣,先款後貨啊。”林浩然嚷嚷道。
三分酒意,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今晚他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壓抑自己,故意大聲嚷嚷。
“先生,請你安靜,如果你繼續這樣,我們會把你請出去的。”服務員再次過來幹涉。
“好了,好了,他隻是想喝酒而已,我們看著他,沒事沒事,不好意思。”陳燕把服務員打發走。
盧愛文發現,每一次看到林浩然都是不一樣的。
她記得很清楚,第一次看到這家夥的時候,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她直到現在都記得這小子的手摸在她腿上的感覺。
第二次嘛,她又覺得他像一個助強扶弱的俠客,而第三次接觸他的時候,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心人士,全場他助學結對的最多。
而這一次,她發現他眼裏有濃濃的悲傷。她可以想象他各種形象,但是從來沒想過,他會也會有悲傷的,這種傷,是情傷。
情傷最傷人,她被傷過,所以,從那以後,她便不再談情。
“還行吧。”盧愛文倒了三杯酒。
“你也當我醉了啊,我是醫生,隻要我願意,可以永遠喝不醉。”林浩然笑說,笑得有些苦澀。
“有時候醉,不一定因為酒。其實,隻要心裏不想清醒時,就是什麼不喝也會醉。你不想醉,是因為你太清醒。”盧愛文舉杯和他碰了一下說。
“盧老師,你是教哲學的嗎?你說的話怎麼這麼深澳啊。”林浩然依然在笑。
“這跟盧老師教什麼有關係嗎?這跟你自己的心境有關係。我聽說,哦不,我知道,你有好幾個女朋友吧,但是,怎麼今晚我看到你眼裏全是那種…哀傷呢?情傷。”陳燕說。
“嗬嗬,你看錯了吧,我是為情而哀為情而傷的人嗎?”林浩然不得不佩服這兩個女人,竟然可以看到心裏去。
“唉,我一直以來,都認為我的救命恩人是一個堅強到刀槍不入的人,沒想到,卻原來一樣會為情所傷的。”陳燕歎了一口氣說,“跟我們說說,哪個女人傷你了,有些事,說出來了,心就舒坦了知道嗎。”
林浩然看了看陳燕,笑了笑,把杯中的酒幹了。
有什麼好說的,其實,就算她們全都離開,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說,他對每一個和自己一起的女人都是認真的,付出感情的。但是,無論如何,有一樣東西他是給不了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