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裏,林信義已和林浩然喝了幾個小時,沒把林浩然喝倒,他自己倒是有了七八分酒意。若不是中途去洗手摳了一次喉,又吃了兩次解酒丸,他早就醉倒了。
對於林浩然的酒量,他除了佩服就是驚奇,他第一次遇到,喝了三斤白酒還麵不改色談笑風生的人。讓他最驚訝的是,林浩然喝了幾斤酒,吃了那麼多東西,居然連洗手間都不用去一下。
媽的,喝下去幾斤水也得漲肚子啊,為毛他的肚子像竹籃子一樣,一點酒都沒裝的?這比傳說中的“酒篩箕”還要厲害啊。
他不知道的是,對於一個內功不錯的人來說,隻要願意,真的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林浩然一般不願意費內力去化酒,但是今晚不一樣,因為今晚是林信義的鴻門宴,不能醉,所以他隻能用內力化酒了。
林信義一晚上就是敬酒,不停的重複道歉,再就是講他所遇到的奇聞軼事,又或講各地的女人。總之,平常得像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偶遇一樣,沒任何可疑的地方。
但林浩然認為,越是這樣,越有問題。
但是,對方想幹嘛呢?難道是想灌醉自己後再動手嗎?早知這樣,還不如裝醉,那樣可以揭穿他的真麵目,可以看到他的計劃。
林浩然大為後悔沒裝醉。
淩晨兩點半,林浩然離開了會所。
林信義搖搖晃晃的送到停車場,再次握著他的手,十分動情的說:“林醫生,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我們本來就是本家,我希望以後能和林醫生好好合作,在賺錢之餘,為港城人民,甚至全國人民服務。”
“謝謝林少,但願你能說到做。”林浩然對他的話雖然不以為然,但還是很禮貌的應付著。
“那是一定做到的,我有錢,在省城也有人脈,但是在這裏,我不熟,所以,你有項目,或有需要,隻管找我,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林信義卷著舌頭說。
“很,我知道了。”林浩然上了車,跟林信義揮了揮手絕塵而去。
看著林浩然的車子消失在馬路遠處,林信義的臉色突然一變,笑容不見了,換上來的是一副冷峻得讓人害怕的臉,那醉意也沒了,他大步走進會所對站在門口的一個女人說了聲關門,讓他們都過來。
女人關了會所的門,然後對講機叫了幾聲,出來幾個男女。
林信義掃了他們幾眼說:“昨天晚上我說的話還記得不?”
“記得,昨晚老板生日,所以我們昨晚不對外營業。”眾人說。
“嗯,很好,昨晚會所確實沒營業,都是我們內部員工在喝酒……。”林信義很滿意,揮了一下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提過來一隻箱子。
“這裏有一點錢,是老板生日特別發的獎金,大家分了吧。”林信義走了,帶著他的手下,就是剛才為林浩然服務的那幾個服務員。
夜很安靜,會所也恢複了安靜,會所裏的人,各自分到了一筆相當於兩個月工資的錢,都悄悄的回去睡覺了。
一個夜晚,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隻是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