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尚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申烈打了個哈欠,像是剛睡醒一樣,揉了揉眼睛,"可算是睡了一個安穩覺,沒有人吵我了。"

他喝了口茶,看向一旁的秘書問道:"現在怎麼一個情況啊?阮平昌他們是選擇妥協還是不妥協啊?"

秘書攤了攤手,"阮平昌兩樣都沒有選擇。"

"哦?"

"阮平昌倒是挺強硬的,選擇了第三種方式--硬剛到底。"

隨即,秘書把阮平昌的選擇以及當前的局勢給申烈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申烈哈哈大笑。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這就是阮平昌的選擇?哈哈,他以為他很聰明、很強硬?狗屁!簡直就是愚蠢至極的做法。"

"他這麼做,隻會激化矛盾,把官方跟樊晟他們完全放在對立麵。"

"狗急了跳牆,阮平昌這麼步步緊逼,真不把樊晟他們當回事啊。"

申烈看了一眼秘書,"立刻給樊晟打一通電話,我有話要跟他說。"

"是。"

立刻,秘書就給樊晟撥打了一通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樊晟顯得非常的絕望。

官方的態度是樊晟根本想不到的,官方選擇硬剛到底,這就等於把樊晟往絕路上逼,樊晟是必死無疑了。

怎麼辦?

無解!

"喂。申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樊晟的聲音非常沮喪。

"嘖嘖,樊晟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申烈是那種會落井下石的人嗎?我們畢竟是坐在一艘船上的人,你出了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嗬嗬,那你打算怎麼幫我?你要是給了我解藥,我就不用跟官方剛下去。"

"樊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有解藥。"

"那你還給我打個屁的電話?"

申烈冷著臉,強壓著怒氣說道:"樊晟你冷靜點。我打這通電話給你,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你們選擇遊街示威,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溫柔了,一丁點的威懾力都沒有,所以官方才敢硬剛到底,隨意的打壓、取代你們。懂嗎?"

電話那頭的樊晟沒有說話。

可怕的安靜。

沉默片刻,申烈繼續說道:"樊晟,你現在連24H的命都沒有了,你還有什麼可害怕的?拿出你全部的力量,跟官方幹啊!要讓阮平昌知道你的厲害,讓他們感到害怕,才會給你解藥。"

樊晟冷聲說道:"申烈,你不要以為我是蠢貨,我知道你是在坐山觀虎鬥,故意挑唆我去跟阮平昌鬥,你,真的是一個奸詐小人。"

申烈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這點小心思被人一眼就看穿了。

"不過……"樊晟停頓片刻,"你雖然奸詐,但有些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我就要死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一再的退讓隻會讓官方覺得我好欺負。行,我會讓阮平昌知道我的能量有多大!"

就在樊晟準備掛掉電話之前,申烈搶著說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告訴你。"

"說。"

"其實這一次官方選擇硬剛到底,並不是阮平昌的主意,而是江濤的主意,江濤才是罪魁禍首。現在江濤躲在警局,你怕是沒有機會報仇,不過不要緊,好巧不巧我剛好知道江濤的家庭住址,他的老婆、孩子、嶽父嶽母都在家,要怎麼做,看你心情。"

這一招真的是損透了。

申烈把"借刀殺人"這一招玩到了極致。

而且還每次都借同一把"刀",不帶更換的。

"江濤?好,我知道了。"樊晟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

申烈看著電話,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開心的不得了。

"江濤啊江濤,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你把我弟弟給坑進去了,我就要你全家做陪葬。"

"江濤,你以為你躲在警局就沒事了?我申烈有的是辦法整你,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等死吧!"

另外一邊。

樊晟坐在椅子上,把電話扔在了桌子上,喊來了三名手下。

堂弟--樊剛;同盟--袁振江;公司副董--魏明。

三人站在樊晟的麵前,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他們在得知官方的態度之後,一個個都著急壞了。

他們也都跟樊晟一樣被噬心散給控製著。

真的沒有解決辦法。

唯有等死。

哪有人等死,臉色還能好看的?

樊剛非常頹廢的問道:"哥,這種狀況下,我們該怎麼辦?"

樊晟說道:"既然阮平昌要跟我們硬剛到底。可以,那就來吧,硬剛到底!反正我活不過明天,一個要死的人,有什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