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母親…”梓桑澀聲開口,但話才剛說出口便被麵前男人打斷。
“這事我已知曉,天帝也因此事訓斥我良久,怪我沒有管教好殿中人,擾了烈陽獸休息,你娘不守天規她的死都是自作自受,你莫要也犯糊塗去自尋死路。”
夜玄神情終是緩和了幾分,但並沒有去安慰梓桑。
梓桑不敢置信看著他,心口像被人挖了個洞般疼的讓人難以忍受。
“你不願幫我替母親討回公道我認了,但看在多年夫妻份上,借誅天劍給我一用,我親手斬殺烈陽獸替母親報仇!”
夜玄原本平靜下來的雙眸瞬間滲滿了怒意:“烈陽獸本是天帝坐騎,豈是你想殺就能殺的?!梓桑,本殿警告你,莫要動不該有的心思,即便你想去送死,也別牽連了整個栩炎殿!”
“夜玄,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手中明明就有炎人參,卻遲遲不願拿出來救音兒,我母親為救音兒慘死烈陽獸之腹,現在就連我想為母報仇你還擔心被我牽連?別忘了,她還是你的丈母娘——!”
梓桑想起昨日靈鳳拿著炎人參到桃林小築炫耀的畫麵就心如針紮,對眼前這個男人更是愛恨交織。
夜玄眼神微閃,但轉瞬恢複冷寂。
“殿中唯一的炎人參是要用來給靈鳳養身子為誕下麟兒做準備的,你們兩人生的孩子,孰輕孰重你真的還要我明說嗎?”
一字一句,誅心至極。
梓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胸口的疼痛蜿蜒到了四肢百骸,她踉蹌著後退兩步。
夜玄此刻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她就算再死乞白賴地卑微懇求還有何用?
“夜神殿下,我後悔了,人生若是能重來,我桑梓,就是死,也定不會再隨你上這九重天。”梓桑看著他,一字一頓透著泣血的力道。
轉身離開,沉重的步伐艱難的往前邁著,卻是如此幹淨決絕,毫不拖泥帶水。
那個自己在這天界唯一能依靠的男人既然不願意幫忙,沒關係,那她便自己孤軍奮戰。
在這人心叵測的九重天,母親已經不在了。
現在也隻剩她一個人帶著音兒往後走,唯有堅強,也隻能堅強,才能繼續走完剩下的路——
母親的仇,她要報;音兒的病,她也要治。
隻是梓桑尚未走遠,栩炎殿門大開,一個仙使神色慌張走出來,對著夜玄撲通跪下。
“殿下!不好了,桃林小築的仙娥小琴盜了聖品炎人參,還刺傷了夜神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