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夫人她暈過去了。”管家道。
“還差兩下。”宋兮辰冷漠地說道,絲毫不在意樂子卿此刻的情況。
管家再次揮起皮鞭,但是他發現他根本找不到落鞭的地方,麵前的女人此刻已經遍布鞭痕,衣服也成了布條,因為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所以露了和沒露已經沒有任何差別了。
在最後兩鞭揮下後,管家恭敬地道:“少帥,三十下已經執行完畢。”
宋兮辰點了點頭,衝著其他賓客道:謝謝今日各位前來捧場,他日再來我少帥府一聚!”
眾人紛紛告辭,臨走前還不忘恭維樂子悅幾句,完全無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樂子卿。
隨著客人們的離去,喧鬧的大堂逐漸恢複往日的寂靜。
希兒從離去的人群裏擠了出來,當看到傷痕累累的樂子卿時,不由捂住嘴巴,淚珠也不住地往下流。
“夫人!”她快步跑到了樂子卿的麵前,蹲下身查看樂子卿的情況:“夫人,發生了什麼?您怎麼會受傷?!”
可是,樂子卿緊閉雙眸,臉色煞白,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希兒焦急地衝著周圍大喊:“來人啊!求求你們把夫人扶回去,再幫忙找一個醫生……”
可是,無論她說什麼,門口站崗的士兵們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們可是聽從少帥命令的人,怎麼可能理會少帥恨之入骨的女人?!
希兒見無人幫忙,她拭去淚珠,艱難地將樂子卿扶起來,架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樂子卿的身上還在流血,她們一路走過,在青石路上留下了一條蔓延遠方的血跡。
從前院到那座廢棄的院子很遠,二人走到半途,天空劃過一絲光亮,轟隆一聲,接著,豆大的雨珠開始劈裏啪啦地砸下來。
雨水衝刷著樂子卿的傷口,那冰冷而刺痛的感覺,讓她渙散的意識漸漸聚集。。
“啊——”她呻.吟出聲。
“夫人,您醒了?!”希兒側頭,驚喜道。
“希兒,這是哪裏?”樂子卿輕聲詢問,語氣裏是顯而易見的虛弱。
“夫人,您被少帥他用家法……”希兒聲音輕顫,眼眶通紅。
樂子卿的記憶緩緩歸位,她抬眸望向愈發暗沉的天空,想必,已經是亥時了吧?
她聲音輕顫,虛弱地道:“希兒,我不要回去,你送我去竹園!”
竹園,也就是樂子悅過來後被分的學院,這也是剛才樂子卿在角落裏偷聽到的。
聞言,希兒急了:“您本來就病了,再加上今日的傷痛,再不去治療恐怕……”
“希兒,求你、求……”樂子卿身體微顫,整個人如風中殘燭一般。
希兒沒辦法,隻好聽從樂子卿的話,轉了個方向,將她送到了竹園。
那邊被裝飾得極其喜慶,火紅的燈籠在雨夜裏刺眼至極。
丫鬟婆子看到樂子卿,皆是冷嘲:“呦,看看這是誰!這不是少帥不要的棄婦嗎?怎麼大老遠的來我們六姨太房中找少帥的?”
“可惜啊,少帥和六姨太正在享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呢!沒空搭理您這樣的賤婦!”
“瞧你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趕緊滾遠點,別死在我們院子裏了,晦氣!”
“墨菊,你忘了,剛才少帥說了這個賤婦最喜歡在門外聽人家洞房的聲音,她要是來了,就讓她聽個夠!死在這裏也沒關係,我們少帥可寵六姨太了,回頭再賜給六姨太一座院子就是了!”
兩人正說著,隱隱的雷聲中就夾雜著女人曖.昧的呻吟傳入了樂子卿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