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些,他拖了一大把的芭蕉葉進來鋪在地上,慕雲書這會兒已經穿上烘幹的衣服了。

“過來。”

顧承言在鋪好的芭蕉葉上半躺下,背包當成枕頭,軍刀就放在他手邊。

慕雲書頓時臉紅,渾身僵硬,搖了搖頭:“我、我就坐著給你們看火。”

顧承言沒說話,他就一直盯著她。

慕雲書被盯得頭皮發麻,她看了一眼已經吃完麵,躺下來抱著安安非然準備入睡的慕少安。

蘇姿一個人也鋪好了芭蕉葉,就躺在火堆不遠處,也不算冷。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起身過去。

顧承言滿意了,什麼話也沒有說,把人拉進自己懷裏。

這樣的季節和月份本來已經要熱起來了,但這場大雨下得太大,導致溫度下降了不少。

他們進山時穿的衣服都沒那麼厚,又淋了一場雨,慕雲書已經盡力把自己給捂得很厚了,但還是覺得冷。

可一窩進顧承言懷裏,她感覺就像是抱住了一個大暖爐,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睡吧,有我在沒事。”

顧承言抬手去按住她的頭往自己胸膛上靠,然後手攔在她腰際上。

岩層下隻有火光在閃爍,安靜得隻能聽見外麵的雨聲。

安非然和慕雲書身邊都有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保護自己,很快就入眠了。

慕少安和顧承言兩人保持警惕,處於半睡眠狀態。

隻有蘇姿,怎麼都無法入睡。

她側著身躺著,隻要一睜眼她就看到對麵相擁而眠的慕少安和安非然。

她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疼!

明明發生危險時,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去喊他。

而她安非然什麼都沒有做,還那麼沒用受了傷,拖累他們現在不能離開不說。

憑什麼還要得到霍導那麼細心的照料?ωωω.999xs.co\m\

蘇姿心裏不痛快,也鬱悶,可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做什麼都會對自己不利,那個顧承言太可怕,她擔心會被看穿。

不過等離開了這裏,她想看看安非然還能怎麼辦?

親子鑒定的事情不是她想忘記就能忘記的。

村子這邊黎珞幾人在村子裏等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慕雲琛幾人還是原班人馬回來時,她心裏的擔憂更甚。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明天會繼續去找的。”

慕雲琛洗漱好後抱著她入眠,知道她心裏擔憂,吻了一下她的耳畔淺聲。

黎珞點頭,看著睡得香甜,時不時還吮吸了一下的小安安,隻能把心裏的擔憂按下去。

第二天雨水小了很多,但降水量很高,山裏的小溪都成了湍急的河流,水也是渾濁不清。

“注意安全。”

看著慕雲琛和搜救隊一起進山,黎珞淺聲叮囑。

慕雲琛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隨著搜救隊一起進山。

而在山洞裏歇了一夜的慕雲書這會兒才醒過來,她身邊已經沒顧承言的影子了。

“二哥,顧學長呢?”

她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在給安非然準備早餐的慕少安。

“出去了,我們出不去,但不能在這裏等死。”

慕少安沒去看她,一邊把兩個蛋黃派剝下來,拿了一盒牛奶出來放好,一邊拿著軍刀繼續割一件顏色鮮豔的衣服撐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