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接受蘇鳶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他好不容易才知道她還活著,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真的無法接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剛剛一路跟著她,他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很親密的在一起,看到他們一起哄孩子、逗孩子的畫麵,那一刻,他嫉妒得發狂。
可轉念一想,那孩子是他跟蘇鳶的,他的心裏便好過了很多。
可現在,蘇鳶竟然告訴他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這個殘忍的事實又要讓他怎麼去接受。
蘇鳶沉默著沒說話。
楚景宜卻急了,瘋了:“你說啊,這孩子如果不是我的,那又是誰的?”
“她是誰的孩子不用你管,總之不是你的。”
“是剛剛那個男人的?”
蘇鳶蹙眉,想到他說的是程楓,便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關你的事。”
眼前女人的淡漠幾乎將他逼瘋,或許真是報應,他從前那般對她,所以她此刻才這般淡漠的報複他。
極力的壓下心底裏的難受,他握著蘇鳶的肩膀,認真的道:“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追問了,總之現在我們既是夫妻,那麼這個孩子便是我們的,我定會將她視為己出,蘇鳶,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
“夠了!我們現在很好,不需要你的照顧,如果你真是想彌補我,那請你離開,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
眼前女人的冷漠和絕情讓楚景宜的心再一次痛了起來,可他又能怎麼辦?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除了彌補,除了挽回,還能怎麼辦?
忽略她的冷漠,楚景宜異常堅定的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除非你跟我一起離開。”
見他這般堅持,蘇鳶也懶得理他了,直接抱著樂樂去浴室洗澡。
楚景宜也默默的跟了上去,看著她在浴室裏忙活,楚景宜忽然道:“今天在比賽場上,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你。”
的確,今天在比賽場上的蘇鳶比以前的蘇鳶更要堅強沉穩一些。
蘇鳶沉默了幾秒,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人總是要成長的,難道還像以前一樣,哭著喊著解釋,可那些解釋根本就不會有人信,那些人反而還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你,可悲又可笑。”
見她的臉上依舊透著一抹恨意,楚景宜也心知想要求得她的原諒並不是那麼容易,更加不能操之過急。
總之現在知道她還活著,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不是麼?
晚上,楚景宜睡在沙發上,但凡蘇鳶的房間裏有點聲響,他都會起來看看,奈何那個女人將房門鎖得死死的,他怎麼都擰不開。
唯有等蘇鳶出來衝奶粉的時候,他才能看上她一眼,並殷勤的幫她倒水,可迎來的卻都是她的冷漠。
翌日,蘇鳶剛起來便見餐桌上擺了好幾樣早餐,而楚景宜正坐在餐桌前看報紙,似是在等她。
而這一幕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真實的擺在她眼前,竟猶如虛幻般,讓她莫名的不安,莫名的難過。
“醒了?快過來吃早餐。”楚景宜看見她,頓時笑著衝她喊了一聲,眼裏透著一抹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蘇鳶刻意的別開眼,沒理他,隻是在屋子裏看了一圈,然後自顧自的拿起手機,似是要打電話。
楚景宜優雅的往椅背上靠了靠,漫不經心的問:“你是想打保姆的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