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離開,所以……”他盯著她,猩紅的眸色已經帶了些許冷意,“你也別逼我。”
這段時間,無論他怎樣討好她,彌補她,都沒有半點用,所以,他索性來硬的。
他容不得她的心裏有其他的男人。
隻要一想到他這一年多以來抱著‘她’的骨灰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卻同別的男人一起恩愛快活,甚至還生了一個那麼可愛的女兒,他的心裏便嫉妒得發狂。
她之前的欺騙和躲避他也認了,誰叫他以前是真的對不起她。
可如今他既然已經找到了她,那麼他這一生便絕對不會再放手。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將她緊緊的栓在他的身邊,哪怕她恨他也無所謂。
盯著她怨恨的眸子,楚景宜沉聲道:“過幾日你便帶著樂樂隨我回A市,我楚景宜的妻子自然是要跟在我楚景宜的身邊。”
“你休想。”蘇鳶嘶吼,眸中的怨恨越發濃烈。
楚景宜盡力忽略她眼裏的恨,坐到沙發上淡聲道:“不願意也得願意,我容不得我的妻子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
“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子。”蘇鳶低吼,心裏盡是怨恨和委屈。
當初明明是這個男人不屑於娶她,明明是這個男人逼著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如今他又憑什麼說這樣的話,憑什麼?
“楚景宜,我告訴你,我死都不會跟你回A市。”
眼前女人臉上的怨恨和排斥像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他隻能刻意的不去看她,狠著心道:“是嗎?死都不會?嗬,蘇鳶,你這是在逼我拿你女兒威脅你。”
“不許動她。”一聽他提起女兒,蘇鳶就慌了,衝到他麵前急促的道,“楚景宜,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跟你拚命。”
看著她那般著急的模樣,楚景宜心中又怒又氣,還帶著濃濃的嫉妒,她真的就那麼愛那個男人,那麼愛那個男人的孩子?
而正是這絲濃烈的嫉妒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讓他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蘇鳶,我也告訴你,沒有什麼是我楚景宜不敢的,你可以試試。”
“楚景宜!”蘇鳶衝他悲憤的大吼,因為憤怒和失望,她渾身都在顫抖,眼眶也漸漸濕潤起來。
他怎麼可以拿孩子威脅她,怎麼可以。
極力的忽略她眼裏的濕潤和悲憤,楚景宜起身,狠心道:“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帶著女兒跟我回A市,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轉身往浴室裏走。
蘇鳶沉沉的盯著他冷酷的背影,身側的手暗暗收緊,心裏隻覺得可笑又可悲。
瞧啊,他這些天的溫柔體貼果然都是裝出來的,他骨子裏都是一個冷酷薄情的人,就算再怎麼裝,那絲冷酷薄情終究還是會透露出來。
可他怎麼傷害她都可以,唯獨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他若敢傷害她的孩子,她一定會跟他拚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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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吵架後,楚景宜依舊像平時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和樂樂的生活起居。
而蘇鳶卻再也沒同他說過一句話,而且蘇鳶擔心他會傷害樂樂,所以特意請了幾天假一直在家裏守著樂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五天就過去了。
見楚景宜沒有再提起回A市的事,她的心裏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但她還是擔心楚景宜會傷害樂樂,原本打算將帶著樂樂偷偷逃走,可不管她帶著樂樂去哪,他都會緊緊的跟著,她最後也隻能作罷。
又過了三天,因為公司急需要她參加一個設計項目,所以她不得不去上班。
可她又不放心將樂樂交給楚景宜來帶,百般糾結下,她決定帶樂樂去公司。
可她抱著女兒出門的時候,楚景宜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衝她涼涼的道:“就算你帶著樂樂去上班,我也會跟著你一起去,而且你自己仔細想想,樂樂真的適合帶去公司麼?你若是工作太認真,一時疏忽了,樂樂出事了怎麼辦?而且樂樂悶在辦公室裏肯定會哭,她哭起來吵到你沒什麼,吵到其他同事,你覺得好意思麼?”
“你……”
“把她交給我吧。”不待她說完,楚景宜便強行的從她懷裏抱過樂樂,衝她跟沒事人一樣的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若有食言,我楚景宜不得好死,這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