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修羅死士的那一擊,到底給莊寒冥帶了了巨大的創傷,盡管他極力忍耐著,卻
也終究有倒下的那一刻。
彥青衣衝到莊寒冥跟前,卻見霓婉一臉悲痛的在試探莊寒冥的鼻息!她的腳步突然
頓住,尤其是當霓婉抬起頭,衝她緩緩搖頭的瞬間,她險些直接暈了過去。
霓婉哭了,比男人更漢子的霓婉,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口中不斷的念叨著:“不
可能,不可能,主子不可能會有事的……”
周圍的黑衣人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事情會突然出現這麼讓人難以接受的一麵,在他
們所有人的心中,莊寒冥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尊神竟
然也有消亡的時候。
一時之間,院子裏除了霓婉的痛苦聲,再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彥青衣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許是
太過用力了些,她的下唇瞬間被咬破,鮮血流進她的口中,苦澀的感覺卻比不過心
中的疼痛。
“剛才還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彥青衣也不相信,所以不住的搖著
頭,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的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麵上,眼前除了泥土再無其他。
她的思緒卻紛亂得徹底,腦海裏都是這一生零零總總的畫麵,從小學時被同學欺
負,到大學時坑貨的舍友,還有工作室裏那一群沒心沒肺的夥伴,最後,畫麵都是
莊寒冥抱著小禦景,那麼一個高大的人,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孩子,畫麵很可笑,
卻又溫暖得讓流下淚來。
“不,不能讓他這麼死!不能,不能,不能!”彥青衣抹了一把眼淚,然後雙手合十
學著當初訓練過的急救動作替他做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
她記得,當初集訓的時候,老師曾經說過,越是這種突然失去呼吸和心跳的青年,
越是有就回來的可能,因為他們的器官功能好,複蘇的可能性就大。
所以她一下一下按壓在莊寒冥的胸膛,按幾下又做一次人工呼吸,就這樣反反複複
的動作著。
周圍的人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去阻止這個滿臉悲痛欲
絕的女人,他們都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裏,似乎找不到未來的方向。
“起來啊,起來啊,活過來,必須活過來!”在心底,彥青衣一遍遍的呐喊,可是動
作上,她卻沒有絲毫的懈怠,她甚至極盡全力的回想著當初老師教導急救常識的時
候的每一個動作,隻有將動作做到最標準,才能有更大的希望。
“夠了,如果主子真的走了,就讓他安安心心的去吧……”霓婉見彥青衣不斷的對莊子
墨做親吻的動作,似乎有些不滿,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都是你!
要不是為了救你,主子怎麼會讓那些人抓住了弱點?都是你這個禍水!主子生前那
般看重你,如今主子走了,你該跟著他一起去!也不枉主子對你癡心一場!”
霓婉的表情越發變得猙獰了起來,這一番話,不隻是對彥青衣說,似乎也是在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