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
夜镹辰坐在太師椅上,越想越不對勁。
他明明親眼看到舒安念用針紮皇祖母,不知道往裏頭注入了什麼液體,究竟是毒還是什麼?
雖然現在皇祖母情況稍稍好轉,但那毒液既然會使得他失去神智,也有可能會對人造成其他的影響。
而且,太上皇也被紮針了。
夜镹辰眸色深沉,舒安念本是不懂得這些的,莫非是誰在背後教她?
是她的父親安國候舒秦?
不,舒秦隻是一個趨炎附勢的牆頭草,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夜镹辰想到了比較嚴重的後果,舒安念是他的王妃,如今她對太上皇做的一切,若被揭穿。他必定會成為幕後指使,無人相信他置身事外。
“命玉珍和巧嬤嬤過來。”
她們二人近身伺候舒安念,她有什麼異常舉動,應當能發現什麼。
玉珍本是陪同入宮的,但是出宮的時候卻被告知舒安念要留在永壽宮侍疾,回來告知巧嬤嬤,巧嬤嬤也大為吃驚。
二人聽得王爺傳召,連忙便去了。
“王爺!”書房內,二人福身行禮。
夜镹辰看了巧嬤嬤一眼,想起她孫子的事情,“允哥兒怎麼樣?”
“謝王爺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夜镹辰微微點頭:“看來,李大夫醫術不錯。”
“是是的!”巧嬤嬤低頭道。
夜镹辰善察人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巧嬤嬤有事瞞著本王嗎?”
巧嬤嬤一怔,連忙道:“老奴不敢!”
夜镹辰麵容冰寒,聲音清冷,“自小本王就是你在身邊伺候著長大的,向來忠心耿耿,想必,任何事都不會瞞著本王的。”
巧嬤嬤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跪下,“老奴有罪老奴並非故意隱瞞王爺您。”
夜镹辰眸中閃過寒芒,“說!”
“回王爺的話,允哥兒不是李大夫治好的。”巧嬤嬤猶豫道,“是王妃治好的,隻是王妃叮囑老奴不可對人說起此事。”
安澤在一旁詫異地道:“什麼?王妃什麼時候懂醫術了?當時王妃還對允哥兒用了刀子,因此被王爺責罰了三十大板。”
“是老奴誤會了王妃。”巧嬤嬤慚愧道,把那晚允哥兒說的話和允哥兒情況危急後的事情和盤托出。
夜镹辰眼角微揚,與安澤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有震驚之意。
“本王問你,可曾見她使用過的針管?那針管”夜镹辰忽然怔住了,那針管奇怪的很,他從未見過,甚至有點像是暗器。
“你們可曾見過她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玉珍搖搖頭,“不曾見過。”
巧嬤嬤道:“王妃倒是有個漂亮的藥箱,老奴從未見過,不過裏頭裝的都是藥,王妃給允哥兒看病時,就用這裏麵的藥,對了,那藥老奴也從未見過”
夜镹辰再問道:“最近有什麼人來找她?或者她出去找過誰?”
巧嬤嬤沉思了一會兒,道:“王妃自嫁進王府,就很少有人來看望,且她這幾個月也沒回過娘家。”
安澤也道:“確實如此,門房都有紀錄,屬下看過王妃最近一次回娘家是三個月之前,去了半日就氣呼呼地回來了。”
巧嬤嬤覺得方才背叛了舒安念,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又想起她的情況也甚是憂心。
“自打王妃被杖打之後,便一直沒有出門,王爺吩咐奴婢們不必去管她,因此,她的傷也都是自己處理的,服下茸明湯之前,王妃還高燒著,如今茸明湯的藥效應該是退了,不知道她在宮裏,是否能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