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
夜镹辰站起來徘徊了一圈,直接往外走,門外的青衣連忙問道:“爺您去哪裏?晚飯”
“吃多了,到院子裏走走,消消食。”夜镹辰頭也不回地走了。
消消食?
青衣傻眼了,王爺可是連晚飯都沒吃呢。
夜镹辰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去了白蘭閣。
舒安念遛完狗,坐在燭光下看醫書,玉珍進來稟報,“王妃,王爺來了。”
舒安念放下書,站了起來跟著玉珍走出去。
夜镹辰剛進了院子,在和哮天犬對峙。
看到舒安念出來,夜镹辰道:“你快叫喚它走開。”
舒安念對哮天犬道:“玩兒去,不得對王爺無禮。”
哮天犬搖著尾巴走了。
夜镹辰大步走過去,舒安念卻上前福身,“見過王爺!”
“今日怎麼回事?還行禮了啊?往日沒見你這麼好禮啊。”夜镹辰愣了一下。
舒安念淡淡道,“往日是我不對,王爺恕罪。”
夜镹辰看著她,伸手去撫她的臉,“怎麼了?”
舒安念往後一縮,避開她的手,“沒怎麼。”
夜镹辰的手落空,怔怔半響,慢慢地收回,“本王哪裏得罪了你?”
舒安念搖搖頭,“不敢,隻是覺得我與王爺,還是謹守禮儀為好。”
夜镹辰滿眼失望,她可知道,他來此已經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她有必要這般對他嗎?
夜镹辰聲音冰涼,“既然你這麼想,我便隨你。”
說吧,轉身而去。
身後,傳來舒安念恭謹的聲音,“恭送王爺!”
夜镹辰氣得臉都黑了,大步往外走。
本王就非得稀罕你嗎?
舒安念站在石階上,看著他的背影。
不讓他觸碰自己,是覺得他髒。
把她當什麼了?剛剛才與兩個女人歡好,回頭就到她這裏來討趣,她不是他的寵物。
舒安念慢慢地回了屋,巧嬤嬤歎息道:“王妃,您何必這樣對王爺?”
舒安念看著巧嬤嬤,“我方才不夠守禮?”
巧嬤嬤語塞,夠,就是太夠了!
夜镹辰氣呼呼地回了梓月閣,心中憋著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昨天還兩情相悅。
今日就一變模樣,舒安念到底當她自己是誰啊?
連伸手碰一下都不行了,那是誰複旨,說至今未曾圓房?
想起舒安念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夜镹辰的心窩就氣得發痛,發酸。
一宿,兩人都沒怎麼睡。
第二天,兩人都是一大早就出門。
陸霆早就在外頭等著了,見舒安念出來,便命人牽馬車過來,讓舒安念稍稍等候片刻。
舒安念今日一身綠色刺繡裙,玉珍為了方便,給她梳了一個馬尾式發髻,顯得嬌俏又清純。
等馬車的時候,夜镹辰走了出來。
“王爺早!”舒安念退開兩步,端莊的福身。
夜镹辰昨晚壓了一宿的怒氣,在看到她拒人千裏的態度後,倏然竄起,壓根不搭理舒安念。
他走下去牽馬,與陸霆點了點頭,策馬而去。
陸霆偷偷地看了舒安念一眼,見她垂下睫毛,眸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