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舒安念牽著他的手,帶著哮天犬出去溜達,問道:“身上還痛嗎?”
“不礙事,多走動走動,活血化瘀,不出兩天就好了。”夜镹辰把她摟在懷裏,唇印上她冰涼的臉,“你別總是擔心我,凡事放寬心點,好嗎?”
舒安念幽幽歎了一口氣:“可能真是孕中多思吧,我最近想的事情比較多。”
“你都想什麼啊?”夜镹辰把她的雙手握住,十指緊扣。
“也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就是愛胡思亂想。”舒安念貼在他的胸口上。
自打夜镹辰說要競逐那個位子之後,她就一直都很擔心。
之前入宮跟太上皇請安,太上皇說要他經曆一些風雨,再之後,皇上這一次還這樣差別對待,或許是有什麼深意的,可舒安念始終認為,所有人的屬意,都未必是夜镹辰最終的宿命。
悔教夫婿覓封侯,朝堂的波雲詭譎,總是使人害怕的。
“別胡思亂想,所有的事情,都得等你生了孩子再說。”夜镹辰牽著她的手,寵溺地道:“天黑了,別走了,我們回吧。”
他吹了一下口哨,哮天犬就一溜煙地跑回來,人前狗後地走著。
剛進屋喝了口茶,呂輕禾就滿頭是汗的過來了。
喝下一大口茶,呂輕禾跟舒安婷說了燕王的想法。
舒安念再三問了呂輕禾,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歎息道:“不得不說,父皇這一次是真英明啊,若沒有他們兄弟入宮那一次的患難與共,燕王未必就不會心生嫌隙,這二十大板,算是值了。”
舒安念這一次是真的佩服了暉帝,老奸巨猾。
夜镹辰挑挑眉,“父皇還是很英明的,用心良苦。”
舒安念站起來含笑看著他,“接下來該你的表演了,王爺,去燕王府唱一處戲唄。”
“唱戲?”夜镹辰皺起眉頭,臉色沉得像鍋底。
他當初怎麼就瞎眼了呢?
當天夜裏,晉王夜镹辰來到燕王府,兄弟二人吵得很凶,晉王臨走的時候,還砸壞了燕王府的大門。
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朝廷上下。
舒安婷披著外裳,坐在廊前的欄杆上,雙腳吊下去,發出陰森森的笑聲。
她看著那院子裏空蕩蕩的地方,“辰哥哥,你等著我,隻要舒安念一死,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廊前風燈微黃,照影在舒安婷的臉上,半邊臉是籠在陰影裏,笑聲瘮人。
屋頂上,一道黑影靜靜地坐著。
呂輕禾不放心舒安婷,總覺得此人陰毒,不知道會再做出什麼事來。
舒安婷這句話,盡收她耳中。
呂輕禾的眸色陡然一寒,有一瞬間的衝動,想立刻殺了舒安婷。
翌日,呂輕禾去了晉王府。
把昨晚聽到的話告訴了阿三,“最近王妃出入,你最好都跟著,千萬別掉以輕心。”
“她還想殺了王妃?這種賤人怎麼不去死啊?”阿三恨得牙癢癢。
呂輕禾道:“此人終究是個禍患,你多個心眼,別叫她傷了王妃。”
呂輕禾歎息一聲,心疼晉王妃姐姐,“最近燕王府的事情,晉王府是受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