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道:“許多事,著實是沒有對錯之分,看從什麼角度去理解。”
舒安念搖搖頭,道:“睡吧,不說了,如今是過一天算一天,在府中也好,可以避開風口,靜心養胎,外界打擾不了了,倒是明日你得叫阿蓉去給韓王府送藥,再到端王府去告知端王妃,叫她直接過來安國候府找我。”
“好!”福嬤嬤從她手裏拿過杯子,放在桌子上,再走回來為她放下帳幔簾子。
舒安念臨近天亮的時候,睡了一會兒。
是舒紫衣過來叫醒她的,阿蓉攔都攔不住。
舒紫衣今日一早起來聽侍女說昨晚大姐回來了,高興得她馬上換了衣裳就過來。
不過,一路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大晚上回來的,還說要留在府中住一些日子,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所以縱然阿蓉攔著,舒紫衣還是闖了進來。
舒安念一睜眼,就看到妹子站在床邊,清麗的臉寫滿了不悅和擔憂。
“怎麼了?這一大早就過來吵著我,也不許我多睡一會兒!”舒安念慢慢地撐著手起來,如今身子重了,早上起床也是體力活兒了。
“你說,是不是晉王欺負你了?”舒紫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舒安念笑了笑,把頭發攏在了後頭,“不是。”
“那你怎麼回來了?”舒紫衣看著她,“誰欺負你?我替你出頭去。”
舒安念想了祥,道:“皇上!”
“他好大的膽”舒紫衣的話迅速隱沒在唇邊,瞪大眼睛看她,“皇上?”
“是啊,你要幫我出頭的話,拿我令牌入宮去。”舒安念起床下地,順手給她丟了個入宮腰牌。
“這會兒到禦書房能見著他,見著他之後你給我劈頭痛斥一頓,算是給我出口氣。”
舒紫衣瞪著那腰牌上的晉王妃字樣,訕訕地搖頭:“算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那惹不起,惹不起!
舒安念笑了,讓阿蓉伺候換了衣裳,梳頭,這剛裝扮妥當,就聽得外頭傳來聲音。
一宿沒睡的安國候過來了。
舒秦在外頭跟福嬤嬤說,要進來單獨和王妃敘話。
不問個清楚明白,舒秦今天就沒辦法出門。
福嬤嬤進來請示舒安念,舒安念點頭道:“不妨,父親若要單獨和我說話,你們就在外頭候著吧。”
“是!”福嬤嬤招呼阿蓉一塊走出去。
舒紫衣板著臉,道:“我不出去,我就在這裏聽著。”
片刻,舒秦背著手進來。
他穿了一襲黑色暗魚紋圖案錦袍,腰間纏著玉帶,步履沉沉,倒是有幾分威風的。
舒秦進來便瞪了舒紫衣一眼,“這一大早就過來,有金子撿嗎?”
“父親!”舒紫衣起身施禮。
舒安念也起身福了一福,“父親!”
舒秦糾結了一晚上,心急焦躁,也顧不得舒紫衣在這裏,直接問道。
“你說,這大半夜的回來,是不是被人攆回來的?”
舒安念微微蹙眉,“父親,女兒在王府受了委屈,想回來娘家找安慰,您是不是不歡迎?”
“好好說話!”安國候聽了這等沒正經的話,氣得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被人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