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福嬤嬤,覺得此人氣度不是尋常人家的仆婦。
“敢問一句,你家夫人,可是晉王妃?”
福嬤嬤一怔,“這您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老夫人道:“方才在外頭救老身的時候,丫鬟們說聽得一個姑娘稱呼夫人為王妃,老身琢磨,這懂得醫術且有孕的王妃,便隻有晉王妃了。”
福嬤嬤微笑,“老夫人,別管是誰,總之能相遇在這裏頭,便是緣分一場,您好生休息。”
說完,她施禮轉身。
舒安念休息一會兒,便出去參拜,捐了香火錢,不留名,隻求家宅安寧,做完這一切,天也黑了,舒安念打算留宿一宿。
夜裏,阿三和呂輕禾陪著舒安念用晚飯。
阿三問道:“我們就是來拜神的嗎?太上皇叫您來的目的是什麼?”
舒安念笑著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救這位老夫人。”
“啊?救老夫人?”阿三還是不明白。
呂輕禾噢了一聲,“我知道了,這位老夫人一定不是尋常人。”
“應該就是老鎮遠侯的夫人,如意公主的婆母。”舒安念道。
呂輕禾道:“我聽祖母說過,老鎮遠侯與夫人相敬如賓,今日王妃幫助了她,他日鎮遠候一家必定對王妃與晉王感恩戴德。”
舒安念笑而不語,她要的不是感恩戴德,倘若老鎮遠候真的想把女兒嫁給夜镹辰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山上氣溫低,天黑後舒安念睡不著,多穿了兩件衣服,一個人站在廊前發呆。
夜镹辰風辰仆仆,攜著滿天星辰踏風而來。
“你你怎麼來了?”舒安念實在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不是今天要當差嗎?暉帝已經恢複了他的職務。
夜镹辰握著她冰涼的手,皺起眉頭,“怎麼站在外麵,夜裏山上寒氣重,生病了怎麼辦?”
真是讓人不省心,他氣呼呼的橫抱著舒安念進了屋。
夜镹辰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到床上,把門窗都關閉上,屋中有個爐子,且裏麵放著炭火,這是屋中的擺設。
可夜镹辰二話不說,就生起了爐子。
“生生爐子幹嘛?會熱死的!”舒安念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著夜镹辰。
夜镹辰用被子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夜裏寒冷,孕婦容易受寒,若是受寒,又不能吃藥,受苦的是你,心疼的是本王,本王寧願你熱一點,也不要凍著你。”
舒安念嘴角抽了抽:“不,不用這樣”
爐火升起來,整個屋子溫度開始上升。
夜镹辰自顧自脫了外衣,坐到床上,摸著舒安念依舊冷冰冰的手,皺了皺眉,一邊給她搓手一邊惡狠狠的道:“下次讓我逮到你吹夜風,本王就要罰你抄書。”
“就這一次。”舒安念衝他一笑,她也隻是想著一些事情,所以才去外麵站著發呆。
夜镹辰沒好氣道:“天黑了不便趕路,我擔心你,就來了,已經聽安澤說了今天的事情,你今天救的老夫人就是老鎮遠侯的妻子,如意長姐的婆母,沒想到太上皇有這個打算,真叫我白擔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