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镹辰恨恨地道:“分明是父皇的錯,為什麼挨揍的還是本王?”
“哎呦喂,我的好王爺啊,您這屁股什麼時候才能不遭罪啊?”安澤也心疼啊,“王妃知道又要著急了。”
夜镹辰撐起身子,在安澤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別告訴萱兒。”
“可是不可能不說的啊,您這一天不去,王妃都要著急。”安澤說,“且徐驍那嘴巴也瞞不住,咱就算千叮萬囑,也比不過王妃的一句追問。”
“先別說這個,你趕緊找種好點的藥,”夜镹辰咬著牙關忍痛,“這宮裏頭上的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火辣辣的痛,反而比原先還痛一些了。”
安澤扶著他進去,檢查了下,奇怪地道:“怎地上了薑末?這當然火辣辣的痛了。”
夜镹辰氣的臉都綠了,“薑末?康平公公親自給本王送的藥,為什麼是薑末?好啊,他怎麼不下蒜末?把本王烤烤吃下去啊。”
聽了這話,安澤哭笑不得,“王爺,是不是您給皇上香裏頭下藥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啊?”
“不可能,這事如果康平公公敢招供,他自己就先逃不了。”夜镹辰一口否認。
安澤看著他近乎潰爛的皮肉,道:“天啊,這到底抹的是什麼啊?真是遭罪。”
他跑出去叫了兩個侍衛,一個拿熱水,一個拿藥。
重新洗了一次傷口,再上了清涼的藥,夜镹辰哼哼兩聲,“人家最多是領了十五板,本王這是招誰惹誰了?安澤,回頭幫本王找個算命先生來,看看本王這後臀是不是犯太歲。”
“王爺放心,卑職找個人回來驅邪。”安澤也覺得應該風水了,哪裏會三番四次地打板子?
若說是自己犯錯就罷了,上次是被燕王連累,這一次直接是替皇上受過。
夜镹辰乏力地瞧了他一眼,“你還認真了?算了,別整鬼神了,本王快被逼瘋了。”
“甭管有用沒用,請人回來看看準沒錯。爺,您是犯太歲了吧?”安澤眼珠子都突出來了,做人真要相信風水啊,沒理由這麼倒黴的。
“可不是?那太歲就是我爹。”夜镹辰心裏煩躁極了。
安澤給他處理好傷勢之後,無奈道:“唉,希望沒下次了。”
“再有下次,本王把腦袋給他砍掉算了。”夜镹辰怒意難平。
安澤給他蓋了被子,“還是叫人去告知王妃一聲吧。”
夜镹辰連忙說:“找個說話委婉一點的人去。”
“那就叫巧嬤嬤去。”安澤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舒安念今日一直沒見到夜镹辰過來,也沒太在意,想著是老鎮遠候的事情,他肯定要忙一些的。
給常王妃做了清創,她原先額頭就有傷,沒處理好,都起膿了,舊傷換新傷,著實淒慘。
司禮太監之前來傳了旨意,準許和離,且封她為雪黎郡主,還說了,皇上叫常王親自來給她道歉。
舒安念擔心常王來的時候,會不會刺激到她。
隻是等了兩天也沒見人來。
估計他已經到邊疆軍營去了,舒安念也沒叫人去打聽,免得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