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帝倒是意外,為娘家求功名利祿的不少見,可求父親辭官的。
倒是鮮少有見。
不過,倒也好,安國候那老平庸都抬舉了他。
若不是看在他祖宗的份上,早就攆他走了。
暉帝點頭道:“既然你有這個覺悟,朕便給他加封”
“不,不,皇上,請莫要加封。”舒安念連忙就跪下來。
暉帝挑眉,“哦?這是為何啊?”
這還有把恩典往外推的?
舒安念道:“皇上,有一種人比較不自量力,若給他丁點的火苗,在他心裏可想象成為熊熊大火。”
“你倒是很懂得你父親啊。”暉帝笑了起來。
舒安念訕訕:“”
“那就先這麼著,想必你們已經去過太上皇那邊了,再到太後那邊去坐坐,太後少不了是要哭一頓的。”暉帝打發他們走。
二人告退出去。
剛出了禦書房,就聽到裏頭傳來一陣壓抑了許久的魔性狂笑。
狂笑震天,嚇得舒安念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地上。
“是是父皇在笑嗎?”她驚疑地看著夜镹辰。
夜镹辰笑著摟著她的肩膀,“除他,還有誰敢在禦書房裏頭笑得這麼放肆狂妄?”
“笑什麼啊?”舒安念聽著那些笑聲,實在是膽戰心驚。
“笑他有三個大孫子了。”夜镹辰扶著她下台階。
舒安念:“”這裏麵還是那個威儀的皇上嗎?
去了太後那邊。
剛好,淑妃也在。
淑妃自打皇上封了一個魏妃之後,心裏不舒服,便總是來太後這裏找安慰。
太後是她的姑母,有時候寵著,有時候也嚴詞斥責。
剛開始來兩天,太後還忍著聽她傾訴。
可來得多了,說得煩了,太後便斥責她一頓,說她沒量度。
夜镹辰和舒安念來的時候,淑妃便剛挨罵了。
見兒子兒媳來到,她當下一口氣就都發泄在了兩人身上。
“都怪你們,若娶了那魏瑩不就好了嗎?如今後宮穩定,那魏瑩入宮之後,往後不知道會生出什麼風浪來,你們就是不懂事,偏得給你母妃惹麻煩。”
夜镹辰聽了這番話,正色道:“母妃,這話休得再說,如今魏妃名分定了,是父皇的人,您再說這些話,不是為兒子招話柄嗎?”
“母妃如今說你兩句都不成了是嗎?”淑妃自然知道說了不妥,可這裏也沒有外人。
她不高興地道:“為你找側妃,那是為你著想,連廣王妃都知道一直給廣王張羅側妃,你呢?媳婦都懷上了,還不知道找個人回去,好歹也幫襯一下府裏頭的事情。”
“府裏的事情,安澤可以管得住。”夜镹辰說。
“安澤到底是個家臣,不是主子,你怎麼能都指望安澤?”淑妃都氣得笑了。
“怎麼現在給你找個側妃,像是要害你似的?你若有什麼毛病,找禦醫治就是,守著一個王妃,就能有出息了?外頭的人就說你專情守一?”
太後沒有斥責淑妃這些話,事實上,她也認為,夜镹辰是要娶一兩個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