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對誰說?你眼裏還有沒有一點尊卑長幼?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尊重我。”
舒泰山大怒,如今雖然落魄,在旁人麵前抬不起頭,可不能忍受舒安念這樣欺辱他。
“你也知道要尊重啊?”舒安念可悲地道,“我多麼希望能尊重你,可你沒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家族因你而蒙羞,兒女因你而受難。
今日這事,你必須要負起責任!否則,安侯府日後會成為別人的笑話!皇上追究起來,安侯府就完了!”
舒泰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從袖袋裏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桌子上用手慢慢地熨平。
“我就這些了,你把銀票連同那孽種一同送往鄉下,找個人家收養了,這一百兩銀子能養活到十幾歲,以後就看她造化了。”
有那麼一秒鍾,舒安念真的是想殺了他。
被舒安念的眼神盯的發怵,舒泰山辯解道:“你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做什麼?這孩子又不是我要的,是知畫和裕王設下的圈套,你你有能耐找裕王去啊。”
舒安念指著門口,厲聲道:“滾!”
舒泰山連忙就起身走到門口去,頓了頓,想起些什麼來,回頭看著舒安念,“如今孩子生下來了,你萬不可在外頭亂說,壞我名聲。”
“你***還有名聲嗎?”舒安念終於是忍不住了,指著他就怒斥,“你打聽打聽,外麵的人都在說你紈絝無用,賣女求榮,寡廉鮮恥,道德敗壞,你還有臉在我麵前說名聲?”
見舒安念凶神惡煞得要打人的模樣,舒泰山哪裏還管自己父親的威嚴?
馬上拉開門逃之夭夭。
舒安念氣的渾身發抖,慢慢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從外頭進來的安澤,悲聲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
安澤輕聲上前安撫,“太子妃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算了,不氣了,免得外頭的奴才聽了出去多嘴。”
舒安念倒是真想不氣,可這怒火,蹭蹭蹭地直往腦殼上冒,她自個都快把自己給燒死了。
簡直就是人渣中人渣!
晚上,夜镹辰回來,安澤悄聲說府中來了他的小姨子,他還以為是舒紫衣。
不過,當看到那繈褓中的小孩子時,夜镹辰也驚呆了,“天啊。咋跟我老丈人一模一樣?”
安澤也瞧了瞧,壓低聲音道:“沒太像,就是眼睛像。”
“何止?這一眼看過去,輪廓什麼都像。”夜镹辰道。
“這麼小的孩子,能看出什麼來?興許滿月之後就長開,不相似了。”安澤心存僥幸地道。
夜镹辰覺得安澤是盲目樂觀。
“您還是先回去勸勸太子妃吧,她都氣壞了。”安澤歎息道。
夜镹辰聞言,便快步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