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她輸液的那隻手，將半昏迷中的女人抱在懷裏，疼惜的摸著她連手指都蒼白的小手。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付芊蓁，麵色蒼白，柔柔弱弱，抱著她都不敢太用力。
當程一諾告訴他付芊蓁開的車出事了，掉入了燁城最深的江裏，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夜莫寒臉上血色退盡……
他們趕到江邊的時候，車子還沒打撈上來，問了好多人才知道車裏的女人已經救了上來，送去了醫院。
程一諾查了附近所有的醫院，最後在第二人民醫院找到了付芊蓁的名字。
付芊蓁這一覺睡了很久，也做了很久的夢。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夢就是她看到了夜莫寒，夜莫寒來接她，溫柔的告訴她，他要帶她走……
朦朧間一個男人低聲發脾氣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神遊。
“不是說今天上午就能醒過來嗎?到現在了，看清楚!下午兩點半還沒醒過來，你們都行不行？我每付往醫院注資那麼多錢，給你們的高薪水是養了一群廢物嗎?”
“夜總，你先別急，夜夫人隻是睡著了而已。”
“睡著?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
“夜莫寒，你怎麼那麼吵……”一道虛弱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發脾氣。
聽到這個聲音，程一諾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終於醒過來了，付芊蓁要是再不醒，估計夜總下一步就是要拆醫院了。
夜莫寒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所有的脾氣因為這一個聲音，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腳步聲過後，病床邊圍了一大群人。付芊蓁睜開眼睛看著身邊一群焦急又欣喜的醫生。她很無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需要這麼多醫生來醫治。
院長親自給付芊蓁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再三向夜莫寒確認她沒有大礙，得到夜莫寒的許可，所有醫生才浩浩蕩蕩離開病房。
看著女人依然蒼白的臉色，夜莫寒吩咐程一諾，“把食物送過來。”
“是，夜總。”程一諾也離開。
病房內隻剩下夫妻兩個人，夜莫寒的絲絲疏離，付芊蓁的沉默，空氣中泛出怪異的氣氛。
最後的最後男人率先開口，“怎麼回事？”
付芊蓁動了一下，給男人了一個背影，“就你看到的這樣。”
車子已經打撈上來，並沒有刹車失靈，其他硬件什麼的也都沒問題，所以，“技術不好以後就乖乖的坐車！”
付芊蓁冷笑，轉過身麵對他，“夜總就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的？”話不到兩句，就開始訓斥她。
沒有想象中的疼惜，更沒有溫柔的安慰，什麼都沒有……
以前夜莫寒不是這樣的。
看著女孩兒蒼白的臉色，夜莫寒淡漠的轉身離開，誰都沒有看到他口袋裏的雙手早已握成了拳頭。
那是一種隱忍，極力忍著不去抱抱一臉病態的女孩兒。
“夜莫寒！”叫住男人，付芊蓁使出全身力氣從床上坐起來。
男人停住腳步，轉身，“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逞強。”
付芊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