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慕千寧一下子紅了雙眼,一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傅離痕微曲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家三哥我身體底子好,又放了血,扛過住。
放心,我沒事了。
”聽他這麼說,神色表情又都放鬆了下來,慕千寧一顆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一手捂住他的傷口,一邊揚聲對外頭喊了聲。
賀深,三哥受傷了,你快找醫生來!”不過短短十多分的工夫,賀深就領著一個手提藥箱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事發突然,為了應對各種情況,賀深一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可等他親眼看到靠坐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傅離痕時,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我x!傅少你行啊,哥們還以為你至少要浴血奮戰呢!”說完,很是曖一昧的目光,輕輕掃過了慕千寧的臉。
小姑娘臉頰發熱別開頭,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醫生給傅離痕處理傷口的動作,時不時說上一句“輕點,慢點”。
直到傷口處理完畢,一行人仿佛才想起來,臥室裏的大床上,還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林詩茵。
慕千寧下意識地看了眼,緊張地問道。
她會不會有事?”如今,傅櫚和林詩茵的那點事兒,大家都知道,根本沒了遮掩的必要。
但若是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怕是傅櫚也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誰知,傅離痕卻嘲弄地笑了聲,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寧寧,你真是太高估我的那位父親了。
”傅離痕淡淡掃了眼臥室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肆意嘲弄。
來這裏之前,林詩茵從傅櫚那兒至少拿了超過我三倍的劑量。
”得不到紓解,林詩茵近乎變態的瘋狂執念,大約隻有一個下場了。
慕千寧抿著唇,不知心裏是個什麼滋味。
隻覺得一個女人偏執變態的愛,像是一劑毒藥,最終會被自己誤食。
她彎腰去扶還坐在地上的傅離痕,卻被男人阻止。
不用了。
”傅離痕森寒一笑,抬頭看向門外,果然看到以傅櫚為首的一行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傅櫚猛地抬眼,氣定神閑的黑眸裏滿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你居然扛得住?”那可是他親自加了劑量的猛藥!傅離痕微微勾唇邪肆一笑,長腿肆意慵懶地伸開,雙手撐在身側。
明明帶著血一身狼狽,渾身強大的氣場卻不由自主全開,冷得對麵的傅櫚都不自覺擰了眉。
我親愛的......父親?我雖是你的兒子,但我跟你到底不一樣,不會見到田就耕地。
”嗤......旁邊的賀深忍不住笑出了聲。
鮮少從傅離痕口中說出的帶著顏色的笑話,就連守在身邊的慕千寧都忍不住別開頭,悶笑出聲。
別說,還真是。
結果還沒笑完,慕千寧忽然感覺自己的下巴上一緊,一張臉就被男人扣住轉了過去,對上一張無限放大的臉。
我覺得一輩子耕一塊地就挺好,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其樂無窮,衛生,熟悉,享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