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痕甚至不難想象,若寧寧親眼目睹這一切,該是一種怎樣失望傷心的樣子。
他的嘴角勾著一抹冰冷嗜血的笑容,猛走幾步到了男人跟前,一把將人拎了起來,狠厲的拳頭一下一下地砸了下去。
嘭。
嘭。
嘭。
頃刻間,整個偌大的餐廳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更有人生怕錯過頭條,樂此不疲地拍著照。
所有人都認出了傅離痕的身份,誰都不敢上前。
直到傅離痕打膩了,猩紅著眼睛起身,一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男人,一邊抬手脫下自己的外套,動作優雅地擦拭著自己沾染了血跡的手指。
末了,垂手將外套狠狠地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覬覦算計我傅離痕的女人,有南秉鶴給你撐腰,你隻會死的更慘。”
妥妥的,霸道總裁為心愛的女人暴走的畫麵。
周圍群眾隻有一個體會。
很養眼。
而未能親眼目睹這一切的慕千寧,顯然心裏承受能力更差。
她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良久,聽到身後沒了動靜,戰戰兢兢地問了句,“三,三哥,結束了嗎?”
傅離痕眯著眼睛看著小女人略有緊張的背影,微微地勾了勾唇。
他沒回答,卻冷眼淡淡地掃了一眼人群。
下一秒,和他有著多年默契的賀深立馬跳了出來,小學生似的慌慌張張地舉了舉手。
“傅少!傅少,我在這兒,在這兒。”
其實他早就來了,看傅少打人打的過癮,一時間隻顧著欣賞了。
傅離痕涼涼地看他一眼,深色的眸光淡淡地掃了眼身前的慕千寧,挑眉。
“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嗎?”
“知道知道!”
賀深一陣風似的跑過來,一把彎腰將地上渾身是血,還在痛苦呻/吟的男人拉起來,伸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巴。
“傅少。”
傅離痕扯唇,端起桌子那杯被動過手腳的咖啡走過來,微一抬手,盡數倒進了男人的嘴裏。
賀深很有默契地一把扣上男人的嘴巴。
接著,又示意幾個手下過來,趕在男人的藥性發作前,急匆匆地將人拖出了西餐廳。
“傅少放心,接下來,我肯定把這事兒辦得喜慶又過癮。”
所有的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結束的時候,更是悄無聲息。
片刻,傅離痕走過來,伸手捏了捏慕千寧的臉,“行了,都結束了。”
慕千寧一回頭,偌大的餐廳還是原來的樣子,人來人往,平靜如初,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人呢?”慕千寧微微一驚。
“拖走了,死不了。”
傅離痕走過來,低垂著眉眼看著她,很是曖/昧地挑了挑眉頭,“三哥的辦事效率,床上和床下不可相提並論。”
慕千寧頓時兩頰滾燙,紅著臉惡狠狠地抬頭瞪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片刻,她輕輕地喊了喊他的名字。
“三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