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竟然敢讓他堂堂天朝第一氣質美男離大國師吃她剩下的!她這是嫌命太長了是吧?那他不介意幫她一把送她上路!
被人卡著脖子的感覺自然是難受的緊,蘇清沫此刻臉色漲紅,可她的氣息卻沒有亂,她沒有動手去拽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大手,隻是直視著眼前這個臉容有些扭曲的人,很淡定的道了一句:“國師大人你說錯了,貧尼的法號叫安雲。蘇清沫隻是貧尼未出家之前的名字。”
一旁的隱額頭滑落三條黑線,想著這姑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種生命攸關的時刻難道不是應該先想辦法自救麼?又不是什麼好聽的名字,就這樣一個破名字也好意思把它拿出來重提?
鬱悶又何止他一人,離大國師此時的臉色也是複雜的很。
同時心裏又有些惱怒,這女人不怕他!
若是之前他還不確定,那麼此刻他是已經明白了這點事實。
他在她那雙毫無驚恐神色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臉色神情。憤怒,邪惡,猙獰,血腥。
種種表情在自己的臉上不停變幻,若在以往,換作他身邊的任何一位屬下估計早已渾身顫抖,臉露懼色的跪在地上。
可她呢?不僅毫不掙紮,還敢抬眼直直的一他對視,這讓他此刻的心中竟有一種自己在她眼中好似沒有穿衣服的一般。
莫非是自己的形象在她眼中很軟弱可欺?
離青有些狼狽移開視線,逃避似乎的拒絕再與她眼中的那個自己對視。
剛移開視線,就看到自己這隻手的下方,有兩隻小手正拽著一塊雪色布料在上麵不停的擦拭著,似乎要把那手上的髒東西擦掉。
離青見狀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擦什麼?還有那布料怎麼有些眼熟呢?
便又看的仔細了一次,隨後他的臉色驟然大變,鬆開了她便急匆匆的往後退去。
再次看向自己那袖口上的點點油跡,臉色鐵青的一個用力就把那截沾染上髒東西的衣袖給撕了下來扔在腳邊。抬眼瞪著對麵正衝自己笑的燦爛的女子!卻在看到她那張黑臉下方露出來一排均勻細牙時眼神又晃動了一下。
隨後立刻恢複過來,眯著眼,咬牙切齒的怒道:“蘇清沫,本宮真想扒光你的衣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蘇清沫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這雙幹淨的小手,她是現在才發現,原來對麵那死人身上穿的雪雲錦竟然還有如此特效,吸油那是一等一的好。
看了一眼離青腳邊那截布料覺得有些為其可惜。
她決定了,待她出宮了,一定要讓爹爹給她多弄幾匹這類布料給她做手帕巾。
不過此刻脖子上傳來的酸痛還是讓她有罵他娘的衝動。
你媽!竟然下手這樣重,你給老娘等著,遲早會有一天老娘會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的!
她心中氣憤,自然說出來的話也不會那麼好聽:“貧尼是不是女人,國師大人若是不知道,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娘親,相信身為國師大人的娘親定然也不是普通人,她定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都罵到娘了,離青自然是不幹,哪怕他自小就被家人遺棄,哪怕心中對遺棄他的雙親恨之入骨,那也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