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清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掀開錦被,下床穿好衣服鞋襪。來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果汁,在看到杯中的果汁還在冒著熱氣的時候,蘇清沫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這個男人還是有很多優點的,除了脾性較壞以外,似乎其它方麵都比較出色。
外表,身份,權勢這些也許他人也能擁有,可他這一份細膩的心思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離青……
蘇清沫一邊小口的抿著果汁,小手不自覺轉動白瓷茶杯,心中卻在默念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正在她出神之跡,腹部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下。
她嘴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首次胎動,竟然就在一天之內動了兩次,看來那個男人說的沒錯,他離青的基因確實強大,雖然首次胎動的時間有些晚。
看外麵的天色,自己今天應該是睡了不短的時間,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去找那皇帝。
離青是直到快用晚膳的時間再從外麵回來,見蘇清沫正躺在軟榻上正一臉無聊的吃著水果,知道她這是餓了,直接說了一句:“你先別忙著吃水果,本宮現在就去給你弄晚膳,一會兒就好。”說完,便要轉身出去。
蘇清沫卻是叫住了他,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隨便找人個去幫我弄膳就好了。何必每次都得你自己親自去上手?”
離青的身體一僵,臉上的神情暖意淡了下去,沒有回頭的說了一句:“不必。”直接出了房門。
蘇清沫恨恨的瞪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把剛才即將要衝口而出的質問給咽了下去。
罷了,還是等一會兒用晚膳的時候再問他,看他剛才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和眼神上的疲憊之色,他似乎還挺忙的。
難為他還記得回來給她弄晚膳。
晚上在用膳的時候,蘇清沫看著他那一臉認真吃飯的模樣,撇了撇嘴角,心中怒火霎時冒起。
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手中的飯碗:“喂,你都出去一個下午了,回來就沒有什麼需要向我彙報的麼?”
離青看到她的動作卻是皺起了眉頭,一臉不認同的看著她:“蘇清沫,你知不知道在用膳期間,用筷子去碰他人飯碗的舉動,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禮貌?”蘇清沫斜眼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淺笑:“國師大人都把我的肚子搞大了,怎麼沒見你那個時候禮貌過?禮貌?你有這種東西麼?你若有,那我便也有。”
離青聞言,眼神淡了下來:“蘇清沫,你過份了。”孩子都有了,她為什麼就非要揪著那一件事情不放?
蘇清沫輕笑:“我過份?我怎麼沒覺得?難道我說錯了麼?好像沒有吧?”
聽著她這毫不講理的回答,離青的眉心皺的更緊了幾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幹脆放下碗筷看著她問了一句:“你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你想如何。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到底去辦了沒有?”
見她是問這件事情,離青的臉色跟著緩和了幾分:“自然,本宮何曾失信過你?”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便不會有。那你可有跟那妖豔太後帶話,讓她盡早給她娘家去消息,盡快籌備好我們所要的藥材?”
離青皺眉,臉色清淡的道:“沒有。本宮隻是去見了皇上而已。”
跟皇帝打聲招呼就行了,他去見那個女人做什麼?
“什麼?那她知道不知道是你說服皇帝給她解禁的?”可別不是做了好事,到最後卻便宜了別人。
“這個問題,應該隻有她才能回答你。”還用得著刻意去說麼?那女人在入宮後的這幾年時間裏,培養了多少人手與暗樁,又豈會不知道他參與了這件事情。
蘇清沫擺手:“不用說她肯定也知道。要不然她這麼年紀輕輕又豈能坐穩太後這個位置,可見她也不是簡單人物。”
離青點頭:“你知道就好,所以你以後若是看到她了,便繞道走,別與她對上。”
蘇清沫皺眉:“怎麼?你還怕我會欺負你的舊情人不成?竟然如此,那你怎麼不去跟她說,讓她以後見著我,記得繞道走?”
在沒有把她的剩餘價值柞幹之前,她又豈會那麼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實力。繞道走?笑話,她蘇清沫會怕她?等著吧,遲早會有整死她的一天。
離青無奈的歎息一聲,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道:“蘇清沫,本宮再與你聲明一遍,她不是本宮的舊情人!”
“不是?那也與你跑不幹係。”
離青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深深的無力感,有時候他是真想掰她那顆小腦袋,看看這女人的太腦裏裝些什麼東西。怎麼淨去幻想一些莫虛有的東西。
“你剛才說你隻去找了皇帝,那你是一個下午都與那皇帝在一起?你們不會是有什麼基情瞞著我吧?”
看著她那一雙興趣濃厚,不懷好意的眼神,離青趕緊把視線多到自己的麵前這隻飯碗上麵,想著她那種眼神,頓時覺得自己似乎已經飽了,哪怕他今晚連一碗米飯都沒有吃完。
雪月殿
夏憐雲正一臉醉意的舉著一小壇酒仰著脖頸喝著,可漸漸的手中這個小壇子中再沒有一滴液體流出,她不高興撇著嘴角衝一旁的心腹秋兒吩咐道:“秋兒,再去給我拿幾壇酒來。”
秋兒看著桌麵已經喝空的三個酒壇子,有些擔心的上前勸說道:“太後娘娘,您今天已經喝的夠了,再喝下去就傷身了。”
“去!快給我拿去!哪來那麼多的囉嗦話,不知道我今天高興麼?嗬嗬……”夏憐雲抱著空的灑壇子傻嗬嗬的笑著。
秋兒無奈的搖著頭,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見她手中又抱了兩個酒壇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