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對他出手!(1 / 3)

看著她對自己笑時,他那一整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看著她對自己露出哀怨的神色,哪怕是裝出來的,他也依舊會感到心疼對她心軟。

看她對自己冷漠,麵對自己的感情無動於衷時,他會憤怒到無複加,比如像上午那般,甚至還失控的說出一些傷害她的話語,隻為心中那一時的快感。

卻不知衝動是把雙刃劍,傷著她的同時,也深深的傷著他自己。

此刻看到她這般的痛苦,他突然迫切的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去承受她此刻所承受的痛苦,隻因不忍心看著她流淚,看著她猶如一隻小船般無助的漂泊在痛苦的漩渦中。

“蘇清沫,你別哭,別哭,本宮現在就去把老頭兒抓過來,讓他過來給你診治,到時候你就不會痛了。”離青紅著眼眶說完,就要鬆開她起身下床去。

可他放在蘇清沫胸口的那口大手卻是卻她的手給反握住了,動彈不得。

他試著把手抽出來,換來的卻是蘇清沫哭的更為慌亂的聲音:“爹爹,不要走,心肝兒不要你走,心肝兒這裏痛痛,這裏痛痛……”

離青見此趕緊再次躺了下去,那隻手繼續在她的胸口揉按著,嘴上安撫道:“好好好,本宮不離開,不離開,別怕,本宮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不怕啊……”

說完微微抬頭衝門口的方向吩咐了一句:“青一,你趕緊去把老頭給本宮帶過來,要快!”

門口正昏昏欲睡的青一,被離青最後那兩個字給驚醒,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便往一個方向飛竄而去。

主子說:要快!

當青一提著老頭兒竄進屋內,在看清了屋內的情況時,他下意識的就想提著老頭兒往外走。

心中暗道:完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太著急,以至於忘記了敲門,主子與王妃正在想休息,他這個時候卻提著老頭兒闖了進去,菩薩保佑,希望主子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不會怪罪於他。

可誰知,他剛轉過身想要出門,卻被離青說的兩個字給喝住了。

“回來。”

青一不敢回身,隻能可憐兮兮的說了一句:“主子,這個……您與王妃正在休息,我們這會兒過去不太合適吧?”

離青沒回答他的話,隻是聲音低沉的喚了他一聲:“青一……”

“是,主子!”青一幾乎是下意識的抓著手中人的衣領一個轉身就竄到了床榻邊。

終於被青一放下的老頭兒,這會兒總算是雙腳著地了,隻見他扶著自己依舊發暈的腦袋開始抱怨:“哎喲,我說你們這主仆兩個下次能不能有話直接說清楚,別弄得一驚一詐的,我的腦袋都被你們給轉的暈乎乎的。哎喲,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年歲這般大了,竟然還要淪為被人當成物品般提來提的地步,哎喲……”

離青一邊緊了緊懷中的人兒,抽空飄了他一眼,聲音冷然的道:“頭兒,你別裝死,趕緊過來給她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蘇清沫此時倒是不在說夢話了,可眼淚卻依舊會時不時的緊閉的眼眶中滑落下來,讓離青此刻的心也跟著揪緊著疼。

“她怎麼了?我看她的睡眠質量不是挺好的麼,至少比我這個老頭兒要高多了。”

離青臉色一冷,把蘇清沫的一隻手從被中拿了出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趕緊把脈!她剛才總說心口疼。”

老頭兒聞言皺起了眉頭,又瞧蘇清沫的睡容一眼,他是實在想不通,一個已經睡的如此沉的人還怎麼開口說心口疼。

不過,在眼前那個男人麵前,他最好還是乖乖照做的好,要不然,後果可不是他這把老骨頭所能承受得了的。

走過去想要坐下,卻在離青那微眯的雙眼中打斷了這個想法。老頭兒心裏倍感委屈,自己這一大把年紀了,本來就是覺少,偏偏好不容易睡著了,就被人大半夜的從暖乎乎的被窩裏給揪了起來。

現在讓他給人把脈,竟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要不要這麼狠啊,他年歲已經不小了,蹲不得久哇好不好?

一旁的青一見此很有眼色見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邊沿。

老頭兒回頭衝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連帶他之前把自己帶在半空中竄來竄去的也不再心懷怨恨了。

坐下後,剛要把手搭上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眼看著離青說了一句很誠肯的話:“國師大人,今天不需要放帕子麼?”

離青微愣,隨後給青一個眼神。

青一會意,立刻來到一旁的衣櫃前,拉開衣櫃門從裏麵的某一個抽屜中拿出了一塊雪雲錦製成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搭在蘇清沫的手腕上,避免與王妃的手接觸到。

老頭兒這才老神哉哉的開始一手撫著自己的胡子一手給蘇清沫診查脈象。

半晌過後,他拿開了手,對離青皺眉道:“國師大人,老夫並沒有診查出王妃的身體有什麼隱疾,當然也更不存在她可能有什麼心疾的問題。您是不是聽錯了?”

離青冷眼看著他:“這是她親口說的,本宮離她這般近,豈會聽錯?”

“這個……”老頭兒抹汗,接著撫著胡子開始沉思,看了一眼睡著蘇清沫眼,又問了一句:“那請問王妃可是在睡夢中說的夢語之言?”

離青皺眉:“……是又如何?”

老頭兒聞言一雙浮腫的金眼也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看著離青一個了然一心的眼神輕歎一聲:“國師大人,老夫實在是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可您也同樣身為一位醫者,難道就不明白,人在夢中所言之語都是作不得數的?王妃之所以會在睡夢中說這樣的話,說不定是她睡覺的姿式不對,或許是她的手壓迫到心口了,使得她在夢中喘息不過來,這才有此一說。”

離青聞言,握著她那隻依舊放在心口上的手並沒有移開,語氣也沒有半絲玩笑的意思,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可她痛的都哭了!”眼中是隱藏不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