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聽後臉色一白,有些不自然的撇開頭。握著銀子的手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這位公子見此也不再多說,直接衝那位官爺說道:“這位官爺,經這位小姐的提醒,本公子也瞧著這件事情確實疑點重重,還請您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審訊一翻。至於我給她的銀子,若最後事實真如她所說,這銀子便作罷。若純屬誣陷,那這銀子便麻煩官爺向她討回,拿去請今天到場的幾位兄弟去茶館裏喝杯熱茶。”
官爺見他說的也不像是假話,當下抬手回了一禮道:“公子如此慷慨,我們幾兄弟就先在此謝過公子了。”他這話一出,旁人自然就聽出他此時的思想已經偏向那賣臭豆腐的大伯了。
隻見他又來到那位大伯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雖說此事已經接近分明,但還是得要請你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那大伯聞言趕緊低頭應是,同時向蘇清沫等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那位官爺又衝蘇清沫恭敬的行了一行,隨後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幾人便帶著兩個涉案的人員回衙門去了。
街頭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蘇清沫看旁邊這位“公子”不僅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一臉興趣的盯著她看。
“可是看夠了?”蘇清沫不喜歡別人以這種眼神看著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那“公子”聞言,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清咳了兩聲,拱了拱手道:“小姐剛才可真是機智,讓在下敬佩不已,在下想與小姐交個朋友,不知小姐您可願意?”
蘇清沫搖頭:“不願意。”
她的拒絕太過於幹淨利落,讓“公子”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待她回神來,蘇清沫也已經帶著青一和隱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
她趕忙追了過去,攔在蘇清沫的麵前,有些不甘心的道:“江湖難遇知已,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個朋友便多條路,小姐為何不願意?”
蘇清沫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從來都不與心不誠的人走在一起,更何況是朋友。”說完還特意把視線放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下,這才繞過她接著往前走。
這位“公子”本來還聽不懂她那話是什麼,可當她看到對方的視線特意停留在自己的胸前,她下意識的便抬手捂住胸口,瞪著蘇清沫那從容不迫離開的背影,一張小臉噪的厲害。
卻還是很不甘心再次追了過去,衝蘇清沫道:“你說我心不誠,那你又曾心誠過?大白天的還戴著個帷帽,莫非是醜的見不得人不成?”
蘇清沫扯了扯嘴角,暗道: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竟然還知道對她用激將法,可惜她的道行還是太嫩,這激將法對她可沒用:“可我不會像某些人那般追在別人身後說要跟對方做朋友。”
“你……”沈雪煙麵色一窒,平時一張巧嘴,竟然在此時也隻能拿眼瞪著她說不出來。
蘇清沫看著她吃憋的樣子,覺得這個姑娘甚是可愛,心情頓時大好,便好心與她提醒道:“姑娘下次若想要再次女扮男裝出門,可要記得把你這兩個不顯眼的小耳洞也修飾一下。”
若是碰到粗心的人,大概還注意不到這些細節之處,可她蘇清沫又豈會是一個粗心之人。
沈雪煙聞言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耳垂,看著蘇清沫的眼神也是變了顏色。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轉了幾轉,看著蘇清沫的眼神也漸漸染上了一層更濃重的色彩。
背著雙手圍著蘇清沫打個了轉,一邊老神哉哉的說道:“聽小姐的口氣,似乎您也經常作女扮男裝的打扮?”
蘇清沫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再次繞過她向前走。
沈雪煙見狀又開始瞪眼,跟在蘇清沫的身邊念念叨叨的說道:“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能就這般走了?還是個小姐呢,真是沒禮貌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