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沫道:“大姐,你放心,要不了幾年,我們一定還會回來的。。早晚有一天,我回來複仇的。”
“妹妹,對方這般厲害,你一個女子是鬥不過對方的,若不然還是放下一切仇恨,去到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的妥當。”
“大姐,我明白你說的。可是,隻要那些人一天不死,我們就一天不得安生。我是無所謂,可我不能讓我這兩個孩子也如地下的老鼠一般,一輩子見不得光,躲藏起來,避開他們度日。還有你們,我也不能委屈了你和二娃這般跟著我。”
張氏拍了拍她環抱在她腰間的雙手沒有說話,手下卻是在不停的收拾著,給予了無聲的支持。
半個時辰過後,待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蘇清沫這才來到院子裏,大聲說了一句:“你們都出來吧,幫我把東西提到馬車上去。”
躲在暗處保護執行職責的暗衛聽她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一個個都很無語,敢情這女人是把他們當成苦力長工使喚了。
偏偏他們再無語也奈何不得她,誰讓公子下了命令呢。
一個個都很自覺的飛竄到蘇清沫的麵前,為首的周天想要再次確認一次她剛才的話:“不知安姑娘有何指示?”
蘇清沫也不生氣,把剛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喏,你們是男人,力氣大些,幫我把這些包裹都提到你們準備好的馬車上去吧。”
“……是。”周天低應了一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開始指揮幾個屬下搬東西。
屋內裏張氏正在給二娃給穿衣賞。二娃如今已經有七歲,可他早就養成了自己穿衣裳的好習慣。今天特殊一點,張氏也顧不得二娃還迷瞪著雙眼,動手給他穿好衣物。
“娘親,今天外麵的天氣好奇怪哦,怎麼都漆黑漆黑的,太陽哪兒去了?”二娃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嘟囔了一句。
張氏失笑:“現在時辰還早,太陽還沒出來呢。來,娘親給你洗臉。”拿著還在冒熱氣的帕子往二娃臉上擦洗著。
“啊唔……難怪我感覺還想睡覺。”二娃捂打了個嗬欠。
“你呀,就是隻小懶豬,弟弟早就都起來了。”
又是半刻鍾過後,周天過來回稟:“安姑娘東西都收拾好了,公子剛才也已經傳信過來,讓咱們盡快過去與他會合。”
蘇清沫和張氏一人手抱著一個孩子,二娃站在她們的身邊。幾人同時回身看向身後這座才住了三個月不到的清雅精致的小宅子,個個都是麵露不舍。
一旁的周應見此便說了一句:“安姑娘不必傷懷,公子已經交待了下去,待你們離開後便會有人過來看守,保證這處宅子你們離開時是什麼樣兒的,回來後指定也是這個樣兒。”
蘇清沫點頭衝張氏道:“大姐,二娃,咱們走吧。反正房契還在我的手裏,誰也拿不走。”
一旁的周天聽後忍不住抽動了幾下嘴角,這位安姑娘是聽不懂他剛才的話?公子若是想要她的宅子又豈會特意囑咐人過來幫她看守著?
張氏跟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緊了緊懷中包裹住離蘇的小錦被子,一手牽著二娃跟了上去。
蘇清沫上了馬車後,見這馬車的結構還挺寬敞的,就她們這幾個人都躺下睡覺,都完全不成問題。想來這古人的智慧還真是不可小視,這馬車一看就是與現代的房車有異曲同工之妙,除了沒有廚房和廁所之外。
長了馬車後,蘇清沫便讓二娃脫了外套繼續睡覺,二娃不願意,一雙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蘇清沫問道:“小姨,咱們這是要去出遠門麼?”
蘇清沫彎了彎嘴角點頭:“是啊,咱們出遠門,小姨帶你去看看外麵的大世界好不好?”
二娃皺起了他那粗黑的小眉毛:“那外麵的大世界有冰糖葫蘆吃嗎?”
“當然有啊,到時候二娃想吃什麼都有。”
二娃立馬興奮了起來,轉頭向張氏求證:“娘親,小姨說的是都真的麼?”
張氏卻是板起臉:“二娃,隻要你有銀錢,想吃什麼都可以。可你現在還是孩子,想吃什麼都需要你小姨花錢去買,這樣多不好?你小姨空著兩隻手生不出銀子來是不是?那豈不是早晚得被你吃光了?”
二娃聞言,立馬垂下了頭,蘇清沫正想安慰他幾句,卻見他突然挺起胸膛,一臉堅定的道:“娘親放心,待二娃長大了,一定賺多多的銀錢,給娘親和小姨買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再娶一個會孝順娘親和小姨的媳婦兒回來,照顧弟弟妹妹。”
蘇清沫聞言,趕緊把視線從二娃那張小臉上移開,這孩子的想法果然夠獨特夠強大,且,記憶力好的都讓她不忍直視了。
張氏則是一巴掌呼在二娃的腦袋上,嘴上訓斥道:“小小娃子,懂什麼媳婦兒不媳婦兒的,娘親之前教你做人的根本,你都給忘到腦後去了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