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念念看到母親緊繃的樣子,將事情簡單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金箐才稍微放鬆一下神經,隻不過依舊警惕心十足。

“讓三爺看笑話了”,金箐臉色蒼白無力,但態度恭謹道。

嶽淨月這種風月場上的人哪裏認識什麼封三爺 ,隻見眾人都放鬆了警惕,她趁機抓住一把水果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於夫人,我告訴你,做事別太過分,你現在把我娘倆逼到這個份上,就別怪我動刀子了,到時候出了人命,我看你怎麼收場!”

於詩心眼睛一轉,知道嶽淨月打的什麼主意後,捂住還在流血的手臂,立馬衝上前抱住金箐的大腿便大哭了起來,“金阿姨,你放過我媽媽吧,我不要爸爸了,求求你放過我媽媽……”

這幅姿態倒像是金箐逼得她們母女倆無家可歸,想要逼死她們母女一樣。

到時候嶽淨月要是真出了那麼一點事,都是金箐的錯!

於念念想過嶽淨月她們不要臉,沒想到這麼不要臉,這是將潑皮無賴耍到了極點。

她很想一腳將於詩心踢開,又怕於詩心碰瓷,硬是賴上於家,到時候她還真拿她們沒有辦法。

金箐深深的閉上眼睛,她無可奈何了,她們母女,自己丈夫,讓她早已心如死灰。

就在她要開口妥協的時候,隻聽坐著的男人淡淡的開口,“韓傑去將警察廳的人叫來,萬一出了人命,也好有個見證。”

“是。”

他說人命時那副風輕於淡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把命放在眼裏。

於念念抓住書包的手收緊,她記得前世於詩心和嶽淨月這次鬧得很厲害,母親被氣的住進了醫院,而他們,一直賴著,直到於俅初出差回來後,才將她們接出去。

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能不能改變將要發生的事,她竟然把希望寄托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

韓傑撥出去一個電話,安排一下後直接就掛斷了。

於念念以為他隻是在嚇唬嶽淨月母女倆,畢竟這是家事,就算警察來了嶽淨月不走,他們也奈何不了。

嶽淨月和於詩心相視一眼,對方明顯都有點害怕,不過看這個男人是個瘸子,又有什麼本事,一瞬又恢複死皮賴臉的樣子。

鬧都鬧了,而且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她們不得到些什麼,這場算是白鬧了 。

封梟南踏入別墅的那一刻,金箐的心思就完全沒在那對母女身上了。

一向冷血絕情的封梟南這次來了於家,居然會出手相助,金箐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三爺,於家今日之事,讓您見笑了……”

費解封梟南居然幫她的同時,一股深深的擔憂彌漫心頭。

封梟南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絕不會無緣無故伸出援手,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她怕他要的自己給不起。

嶽淨月見金箐隻知道和那個冷到極致的男人南暄,直接忽略自己,心下一狠,刀子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條血痕。

“哎呦,見血了!”慕嬸嚇得不輕,嚎了一嗓子。

於念念冷哼一聲,“有本事劃深一點,反正這麼多人在這站著,你就算是當場去世,也有人給你收屍。”

於詩心此刻卻是膽小的,真要見到母親見血,直接慫了。

“媽,不要啊,您別嚇我!”

金箐性格軟弱,不善與人爭鬥,起初她們占盡了便宜,偏偏這個於念念來了之後,軟硬不吃,非要她們以死相逼。

封梟南深邃的眼眸落在那個冷靜自持的女孩身上,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與果斷,在她身上卻並不違和。

察覺到一束視線落在身上,於念念下意識的看向那人,對上那人視線,她揚起一個友好的笑意。

於念念穿著簡單的校服,頭發紮成一個馬尾高高的豎起,臉上沒有一絲脂粉,看上去,幹淨清新,明明年齡也不大,現在卻像一直年幼的狼崽守住自己的領地,不讓任何危險威脅到她所在乎的人。

這樣的女人,有種獨一無二的氣質,甚至有種讓人想要占為己有的衝動……

“多大了?”男人突然開口,指尖抬起,指向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