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月…隔…”於俅初打嗝了一聲,吐出了一身酒氣,眼睛哀傷迷離,因為喝了酒,臉上很紅。
“俅初,你這是怎麼了,好重啊,你先坐上沙發,我去給你打杯水了。”
嶽淨月邊扶著於俅初,邊往沙發上走,踉蹌著把於俅初放到了沙發上,接著走到了廚房。
不久,她便端了杯水走了出來:“俅初,喝口水清醒一下。”
邊說著她邊喂著於俅初喝水,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情了,神情如此不對。
於俅初嗆了一下,推開了她遞過來的水,哀傷的道:“淨月,我沒醉,我很清醒,我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加清醒得了。”
他清醒的知道,他將要失去一切了,他的老婆跟女兒商量著過段時間讓她淨身出戶。
嶽淨月皺著眉把水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搭上他的手,不解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很久沒見你這麼煩過了。”
於俅初冷笑著,眼裏透露出悲涼,他看向嶽淨月,慢慢開口:“她還是要跟我離婚,她知道了我一直跟你有聯係,還說讓我淨身出戶。”
嶽淨月震驚了一下,道:“你是說於夫人跟你提離婚,讓你淨身出戶了?”
“她沒有跟我提,他在跟念念商量,我今晚下班剛回去的時候,走進門口聽她們在客廳上說,我都沒敢走進客廳,就來找你了。”於俅初斷斷續續的說道,眼裏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到底,他還是做錯了嗎?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嶽淨月的眼中迅速的閃過算計,接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若是他跟金箐離婚了,自己所要的東西至少就少了一半,這,不行。
她的眼底卻隱藏著算計,她不懂那對母女是怎麼知道她們見麵的事情,還要跟俅初離婚,她關心的是於俅初能夠得到多少。
“我還能怎麼辦,她們討論著若是我不願意,就訴訟離婚,這不是逼我嗎?她們還拿到了婚前協議書,鐵定讓我淨身出戶了。”於俅初揚起了苦笑,語氣帶著無奈和悲哀,若是淨身出戶,他什麼都沒了。
“俅初,於夫人隻是給你說笑不是真讓你淨身出戶吧,你這二十年為於夫人她們付出了這麼多年,還每天公司盡職盡責管理著公司,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有,於夫人不會就這麼狠心什麼都不給你吧?”嶽淨月輕聲安慰著他,眉間緊皺了起來。
“她們都這麼說了,還拿到離婚的證據了,還有婚前協議書,我該如何去做?”於俅初苦笑道,她的箐箐不再是以前的箐箐了,她對自己死心了,她要跟自己離婚,她還要他淨身出戶。
“俅初,對不起,這是我的錯,都是我才讓你這麼為難的,我明天就去跟於夫人道歉,我離開這個城市,我會求她不要跟你離婚的。”嶽淨月噙著淚水流了下來,露出了自責的神色,身子一顫一顫的,看著就惹人心疼。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這麼多年,隻有你才是最懂我的那個,既然離婚的事情改變不了,那就跟她離好了。”於俅初用手擦了擦拭她臉上的眼淚,眼裏寫滿了心疼與愧疚,他欠淨月的,何嚐不多。
“對不起,俅初”,嶽淨月柔弱的說道,眼淚止不住的繼續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