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看見我?”於詩心食指摸著另一根食指的指甲,黑色的,是她最近很喜歡的顏色。
“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咱們兩個在開庭前還是少見麵為好。”於念念站直,朝與她相反的方向走,於詩心一把拉住她。
“你這是心虛吧,其實你已經提心吊膽,晚上連覺都睡不著了,不是嗎?”
於念念不是個愛撒謊的人,但是這次她卻莫名覺得一定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於詩心,得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於念念轉過身正視於詩心,直視她的臉,發現她近來越來越瘦了,紅色的衣裳和大紅色的嘴唇讓人想到鬼片裏的女鬼。
“抱歉,我有男朋友,他為了我的身心健康,二十四小時手機開機,每隔一個小時就給我打一個電話,下午一沒課就會過來接我出去散心。”於念念像是極力在腦子裏搜索一些對她無足輕重的人,又以雲淡風輕的口氣補充道“哦,對了,關靖進來也是殷勤的很,玫瑰花,電話也一個沒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呢,那這麼做可真是讓我十分為難呢!”
於詩心的手克製不住的抖動起來,惡狠狠地看著於念念,“你這個賤女人,關靖已經有我了,你還去勾引他,你自己也是一個有老公的人,怎麼臉皮還這麼厚!”
於念念覺得她的這句話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我的臉皮厚?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的寶貝男朋友關靖呢,玫瑰花不是我要求送的,電話也不是我讓他打的,可是就是沒辦法,他一心都放在我身上,我怎麼說他都不聽。還有,即使我真的勾引了關靖,那又怎麼樣!雲逸銘當年和我媽都已經結婚了,甚至還生了孩子,你媽不照樣也攪和進來了嗎,還有你也一樣。請問你是用什麼理由在這裏質問我的!”
於詩心修長的指甲掐進掌心裏,簡直想把於念念一口吃進肚子裏,把她嚼得稀巴爛!
“你就得意吧,進了監獄你沒本事再猖狂了!”
於念念說了自己想說的,心裏談不上好受,但是沒讓於詩心好受,證明她說的話起了效果,便不再費口水,自己走了。
於念念沒走那個樓梯間,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她心裏總歸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也跟著學生從另一邊下去,身邊一個不認識的學生抱著書本愁眉苦臉,也不知道是對著誰在說,麵向前麵道“楚北野都好多天都沒來學校了,沒了他,感覺學校都沒以前那麼熱鬧了。”
她旁邊的女同學打,“咱們學校幾千人,怎麼會因為少了一個人就不熱鬧了,我看是有人害了相思病吧!”
開始抱怨的女生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害了相思病又怎麼樣,人家都不認識我呢。”
後麵的內容於念念沒有聽見,因為已經到了樓梯口,大家都四散走開了,她沒有刻意跟上去。
說起楚北野,於念念對他挺好奇的,剛進大學那會兒,她就聽說學校裏有個校霸,長得如何帥,在什麼地方又扶起一個摔倒的女同學,當時她還以為是高年級的,對於這些行徑在她高中時候的校霸傳聞裏就屢見不鮮了,當時她隻覺得這楚北野就是一個投機取巧,討女同學有一手,恰好又長得帥的學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