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認識的，要不然你以為誰沒事兒會在咖啡館裏做一天啊，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要麼就是有什麼心事，要麼就是在等什麼人，你覺得封景明是屬於哪一種。”
毛孩子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你是說封景明一直在等一個男……唔。”
女老板把手堵住毛小孩的嘴巴，“可別說了，整個咖啡廳的人都能你在說什麼，別打饒他們喝咖啡。”
她雖然年紀小，出社會好幾年了。
見得人比有些人吃得鹽還多，封景明每次來都神情淡然的坐在角落裏，從不見他玩兒手機，從不見他帶其他人來，從不見他幹其他的，隻就隻是盯著咖啡看。
這樣的人不是在等人是在幹嘛？
或許他在某個瞬間還會想起一些往事，因為某次，他看到封景明在對著咖啡笑。
那一笑，把她迷住了，隻可惜人家對女人不感興。
男孩在封景明背後停留了一下，側著頭看著那個一心看著窗外，不肯回頭看看身邊的人的男人。
他現在是男人了，因為就在昨天他剛滿了十八歲。
封景明沒有理由說他小了。
對麵的空位置什麼都沒有，隻是放著一邊黑色的雨傘，少年走過去，把雨傘拿在手裏。
“你喜歡黑色？”
聽到聲音的封景明回過頭來看來人，然後瞬間變了臉色。
“你怎麼……”
“我想見你，所以來了。”
隔了一年多沒見，封景明有點不敢認眼前的人。
項關比之前好像又長高了，皮膚比之前要黑那麼一點，手臂上的肌肉特別明顯。五官更加明朗了，看上去真有一股男人的樣子。
“怎麼了，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封景明迅速收回目光。
“你這麼久，還是一點都沒變。”
項關坐下，把傘放到一邊，拖了封景明的咖啡杯子挪到自己麵前，聞了一下。
“這咖啡可真地道，比美國的那家好喝多了。”
封景明笑，“你還沒喝呢。”
項關低著頭，嘴唇挨著杯沿喝了一口，嘴上還沾了些白色的泡沫。
封景明這才意識到，他還是之前那個小孩子。
“擦擦嘴吧。”
封景明抽了一張紙出來遞給他。
項關接過，“謝謝。”
封梟南看著他手在嘴邊擦了半天，大部分的泡沫都已經沒有了，唯獨有一點還沒擦到。
封景明提醒了一下，“你有感的嘴角沒擦到。”
項關睜著眼睛看著封景明，又擦了擦，結果還是沒有擦到。
封景明看了看窗子外麵，“你看著玻璃找一下。”
項關準頭看著玻璃，然後搖搖頭，“哪裏有。”
封景明有些奇怪，從他這個角度，窗子應該能看到自己的臉才對。
“你真的看不到？”
項關回頭看著他，點頭，“看不到啊，這玻璃這麼花，我怎麼看得清啊。”
封景明開始描繪那個位置，“右邊上唇的位置，你仔細看看。”
項關還是一口咬定沒看到。
封景明掙紮了一會兒，總不能讓他就這樣出門見人吧。
“介意我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