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
楚玉澤回到辦公室,拿起桌上手機查看,有三通未接來電,都是安戈雅打的,他僅是無奈的看了幾眼,便將手機再放回到桌上。
才坐下,手機鈴聲就響起,他看了下屏幕的來電顯示後,按下通話鍵。「戈雅,我不是跟你說過,沒事不要常打電話給我嗎?」
「玉澤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對我這麼凶。」安戈雅覺得很無辜,每次打電話給玉澤哥,他總是語氣嚴厲,感覺仿佛還是她的家教老師似的。
「你有什麼事?」楚玉澤沒有時間和小妹妹閑談。
「玉澤哥,我聽說宋希文跳槽去鼎元建設,這是真的嗎?」她打宋希文的手機沒人接聽,再打到她的辦公室,是別人接的,這才知道她在半個月前跳槽去鼎元建設的事。
「這不關你的事,學生隻要好好念書就行了。」
「原來是真的,玉澤哥,宋希文她為什麼會去鼎元建設工作,難道你們分手了?」
楚玉澤臉一沉。「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快點去用功讀書。」說完,他隨即關掉手機,有些疲憊的貼靠在椅背上。
在希文說要暫時分開的隔天她就搬走了,他知道她搬回去以前和好友周夢竹同住的那間小公寓,至今已經快一個月了。想想這似乎是他們談戀愛以來,吵架最久的一次,以前就算他在當兵,也會每個星期打電話給她,他們從不曾這麼久沒有聯絡過。
他和希文這樣算分手嗎?
不,不是那樣的,他們並沒有分手,就如希文說的,隻是暫時分開而已。
這陣子每當想起那晚發生的事,想起她的淚水,他就會感到心痛後悔,那晚他不應該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對她說出那些話,甚至讓她哭了。
他的母親從前就是懷著豪門少奶奶的夢想,可惜她選錯男人了,他那出身豪門的已婚父親並不想對母親負責任,直到母親去世。身份地位還是沒有被認同,依舊是個情婦,而他也一直從母姓,父親欄始終是父不詳。
回想起小時候,每次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拿錢來給他們時,都是一副施舍的表情,仿佛他給了什麼天大的恩惠,直到母親在他高二那年去世,他就不再接受那完滿鄙夷的舍。
「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拿你的錢,不會再接受你的施舍。」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以後就別哭著來找我要錢,老子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在母親喪禮後他和父親的對話,也是父子倆最後一次說話,從此之後,他自食其力的半工半讀努力求學和生活,再也不曾見過那個人。
他不會去找他,更不會如對方說的哭著去找他要錢,他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成功,讓那個男人後悔曾經如此對待他和母親。
但希文不是他母親,她自信又獨立,最初認識她的時候,自己不就是被她這樣的性格所吸引?
在一起這麼多年,也從不見她有任何奢華或者貪戀物質享受的行為,就算後來她的年薪超過百萬,但她依舊不愛逛街,不愛血拚,放假最常做的事就是賴在他身邊……為什麼他會以為她也想當豪門少奶奶?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妒火上了身,才會失去原有的冷靜與理智,說穿了,他對於自己的身世仍有解不開的心結。
現在呢,她會願意原諒他嗎?
他並不想失去她……
宋希文拿出一張白紙,畫上一個人形,然後開始「打小人」。
對她而言,男友的確是「小人」,小眼楮,小鼻子,小度量,沒良心又沒愛心,就算是養的寵物離家出走,也應該出來找一找吧,他居然連通電話都沒有!
隻是說要分開一陣子,又沒有說不聯絡,為何連通電話也不打給她,難道那晚他問她是否要分手,其實是真的想分手?
她又再度搬回從前和夢竹一同租賃的小公寓,她之前搬走後,夢竹想說未來一、兩年可能就會和男友結婚,因此懶得再找新住所,因此一直住在這裏,而她原本住的房間也空著,她這才省去找房子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