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
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飛機場,機艙門打開,走下一個渾身透著冷漠氣息的男人。
“總裁,是去公司,還是去……夫人那?”早已等候的司機,在男人上了車之後問道。
男人眉宇微蹙,聽到她,他總是覺得惡心。
“公司。”傅瀲錫冷冷道。
“是。”司機對於傅瀲錫的命令不敢多言,但心裏卻止不住地嘀咕,夫人對總裁這麼好,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怎麼總裁還是不願提起夫人。
算了,這是總裁和夫人的私事,他還是開好自己的車,拿到他的工資就好。
很快,車停在了傅氏集團的樓下,傅瀲錫下車,對司機吩咐道:“我今晚自己回去。”
司機點了點頭,將鑰匙交給傅瀲錫就走了。
傅瀲錫坐在辦公桌前怔怔出神,其實他並沒有什麼緊急的工作,隻是不想這麼快回去,不想看見她罷了。這七年來,隻要提起古媛箐,他都覺得渾身難受。
傅瀲錫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麵發呆,他並沒有什麼緊急的工作,他隻是不想回去,不想看見古媛箐。這七年來,任何與古媛箐有關的事情,都使他渾身不適。
他這輩子,就沒被人威脅脅迫過,那女人是個例外。
在紜鈺的生死麵前,她是第一個威脅他的人,她成功了。
傅太太?
她想要,他給她就是。
隻是……傅瀲錫薄唇勾著冷笑。
夜晚,傅瀲錫駕車回到了別墅。
他從不認為那裏是他的家,更不承認古媛箐那女主人的地位。
在他看來,他每天回到這裏,隻是因為那份屈辱的契約。
停好車之後,傅瀲錫發現這裏今天詭異的安靜,就連燈光也沒有。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唇瓣勾勒出一絲嘲弄……
七年來,那女人無論他回來多晚,都會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回“家”,今日倒是有趣,他唇瓣不太在意的扯了扯。
自顧自按下密碼鎖,推開門,走了進去。
“哢擦”一聲,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摁了下去,一室明亮。
傅瀲錫清冷的鳳眼,隨意掃了一眼沙發,往常時候,那女人都愛窩在那裏抱著毛毯看著電視,等著他,隨即他將步伐轉向二樓,很快他來到了二樓的臥房,依舊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隻見那梳妝台上有一封信,什麼寫著‘致傅瀲錫’。
他知道這是古媛箐的字跡,可他不明白古媛箐今天究竟是在玩什麼把戲,於是他打開了這封信。
“瀲錫,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裏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更不會去找我,從前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所以我還你自由,希望你餘生幸福。雖然你可能不信,但是我還是想說,我當初不是故意用紜鈺的生命來威脅你的,我隻是太愛你了,我知道一廂情願的愛情最終帶來的隻有痛苦,所以我決定放你自由,這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愛你的媛箐。”
這算什麼?新的無聊把戲?愚蠢!
傅瀲錫嫌惡地將信扔在地上,眸光隨意一掃,就發現了信封底下還壓著一份文件。
他慢條斯理地打開文件袋,發現裏麵竟是離婚協議書以及那份契約。
傅瀲錫眸中滿是震驚,這次那個女人玩真的了?
管她呢!反正有了這份契約書,他以後就徹底擺脫那個女人了。
想到這七年來的屈辱,他沒有絲毫遲疑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今天開始,他就徹底解脫了,古媛箐徹底離開了他的生活。想到這裏,他就覺得興奮,一刻也不想在這個牢籠似的別墅多待一刻,拿上文件就駕車揚長而去。
這個鬼地方,他是再也不想回來了,這個束縛了他七年的房子。
餘光掃過手上的戒指,這也是那個女人逼迫他戴上的,以為這樣就可以走進他的世界,拉近他們的關係,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戒指隻是代表了他被逼迫的屈辱。
放下車窗,薄唇微勾,戴了七年的戒指,這恥辱的象征,他脫下戒指,手一揚,那戒指就從車窗裏飛了出去,不知落到哪裏了。
從明天開始,他將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