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樓,華都數一數二的娛樂會所,出入皆為富豪名流。
頂樓的VIP包廂,三五個男人,各個不凡,水晶茶幾上,擺著酒水果盤。
包廂裏,有四五個漂亮女人,或者妖魅,或者清純,或者高冷,或者熱情。
“恭喜恭喜,傅大總裁終於恢複了自由之身。”藍梓銘三十歲左右,跟傅瀲錫也算是聊得來的朋友,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舉杯朝著墨閆致敬,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
在幾人觥籌交錯之際,劉瑞軍卻將話題引向一個女人身上,他舉著酒杯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雪盈她在東京還好嗎?”
雲麟挑了挑眉,“劉大少還真是滿心滿眼都是夏雪盈啊!我倒是比較好奇古媛箐最近到底在幹什麼,畢竟自從她和錫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傅瀲錫輕笑一聲:“雲麟,適可而止,”狹長眸子閃過厭煩,是對古媛箐這個名字的厭煩:“你知道,別提她,我不太喜歡這名字。”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幾個富家公子喝了個爛醉如泥。
傅瀲錫暈乎乎坐上了車,讓司機送回家。
“額……總裁,是送到‘羲裏居’嗎?”司機也為難,送回“家”,這個家,到底是哪裏啊。
傅瀲錫聽到那三個字,愣了一下,“回‘墨園’。”
墨園,傅瀲錫的家,和古媛箐那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關係的地方。
七年前,傅瀲錫不回傅宅的時候,就住在“墨園”裏,“羲裏居”,與其說是他給符曦的“家”,不如說是他不願意古媛箐進入他生活,而安排的一個落腳點。
到了墨園以後,傅瀲錫想要開門進去,試了好幾遍密碼,差點把物業找來了,才進了屋。畢竟在羲裏居住了七年,那密碼早就像刻在腦中一樣清晰了。
傅瀲錫舒了一口氣,俊美的麵容上,有著一絲暢快慵懶……沒有那女人在的家,真好。
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走到客廳,打開液晶電視,慵懶無比地邊喝著酒邊看電視,一下子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感覺,瞬間就覺得心情舒暢無比。
沒有那女人小心翼翼的討好,沒有那女人怯怯的眼神注視著,心裏更不會因為對希瑜懷有愧疚而感到不快。
七年來,傅瀲錫第一次如此鬆快舒暢的過了一夜。
醒來之時,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照在鬆軟的大床上,而今日,剛好周末,傅瀲錫隻覺得,生活終於又變成了它該有的樣子……沒有那女人在,連窗外的陽光都那麼的美好了。
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陣震動。
傅瀲錫摁下接通鍵,電話那頭的人綿軟甜美地喚了一聲:“錫哥哥。”
傅瀲錫鼻腔裏輕“嗯”了一聲,晨起時微微的鼻音,更襯的他原本磁沉的聲線,十分的性感:“雪盈?”
“嗯,是我,錫哥哥,我……”對方有些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下文。
“嗯?”這邊,傅瀲錫喉嚨裏微揚一聲:“雪盈,有事?”
“我……”
“你想問什麼?”
“我聽說……錫哥哥你……和那個女的離婚了?”
男人劍眉微動了一下,垂眼掃了一眼手機,眸色微沉,冷聲道::“雪盈,你在國外治病,消息倒是很靈通。”
“錫哥哥,你不要誤會,我也是和紜鈺視頻聊天的時候,聽她偶爾提起的。”那邊,叫做雪盈的女子,有些緊張地解釋,傅瀲錫輕笑了一聲,語氣稍微緩和起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用這麼緊張。”
聞言,雪盈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錫哥哥……我想說,這些年,委屈你了。其實錫哥哥你不知道,紜鈺她一直都很愧疚,因為她,錫哥哥你才要被那個女人強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和那個女人結婚,這些年,錫哥哥,你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