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燈熄滅了,大門打開。
古媛箐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
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她在心裏默念。
“家屬在嗎?”護士問道。
“我是他妻子。”古媛箐緊張地跑上前去,“醫生,情況如何?”
“性命暫時保住了,但是要等24小時,過了危險期才能肯定。”
聽到這,古媛箐算是鬆了一口氣。又詢問了一些注意事項,才看著他們把傅瀲錫送進加護病房。
“好了,我也應該走了,祝你們以後幸福。”
容秋楓微笑著和古媛箐告別。
古媛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可她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和容秋楓見麵。容秋楓當天晚上就踏上了去倫敦的飛機,這個傷心的地方,既然古媛箐不想離開,那他容秋楓隻能自己走了。
轉身的那一刻,就是永別。
走到病房,雲麟已經站在傅瀲錫的病床邊了。
“容秋楓還好嗎?”他問古媛箐。
“打了石膏,沒有什麼事情,已經回去了。”
古媛箐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傅瀲錫,雲麟也是個聰明人,看到這裏很自覺地出去了,順手帶上了病房的門。
第二天清晨,傅瀲錫度過了危險期,媛箐轉醒。
床邊,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
傅瀲錫看著古媛箐的睡顏,不願打攪她。有些恍惚,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你醒了?”古媛箐感受到了震動,也醒了過來。
傅瀲錫看著她,沒有說話,眼中有蒙蒙的霧氣。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來叫醫生。”古媛箐說著就要去按床頭的緊急按鈕。
傅瀲錫一把抓過她的說,說道:“我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做夢,你是不是真實的,我怕夢醒,你就不見了。”
“你經常做夢夢到我?”
“是啊,你走後的幾乎每晚,可我一醒,你就不見了。我想,要是能永遠在夢裏,該多好啊!”
“傻瓜!”古媛箐的鼻子一酸,眼淚也差點流了下來,“雲麟說,你後悔了,你愛上了我,是嗎?”
“雲麟?怎麼又是雲麟?”傅瀲錫蹙眉,“雲麟說的是他說的,我說的是我自己說的。”
“那你愛我嗎?”
“愛,很愛很愛!”傅瀲錫笑著說,“我傅瀲錫愛古媛箐,這輩子隻愛古媛箐。”
“我不相信,怎麼辦呢?”古媛箐故意和他開玩笑。
“那我就天天在你耳邊說,我愛你,我愛你,說的你耳朵都出繭子來。”
古媛箐莞爾一笑,伏在傅瀲錫的胸前,“他們說生死攸關的一刻,最能發現心中所愛。所以,那天在郊外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我愛你,這輩子隻要呆在你身邊就好。我想,你連子彈都肯替我擋了,我再給你個機會,有什麼不可以嗎?”
“真的?”傅瀲錫激動地差點想坐起來,一不小又牽扯到了傷口。“嘶——”
古媛箐看著他毛躁的樣子,一點都不想那個高高在上的傅瀲錫。
她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閉上了眼睛。
這個吻久久不能停息。
從前都已經過去,未來還沒有發生,可是他和古媛箐,他們的生活從這一刻,會重新開始,他會用自己的一生去陪伴她,陪伴自己的畢生所愛。
傅瀲錫這樣想著。
……
兩個月後。
夏雪盈買凶殺人,惡意綁架多項罪名成立,被判無期徒刑。
劉瑞軍也因為包庇及協同作案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羲裏居。
傅瀲錫和古媛箐的家。
臥室的窗簾飄動,風光無限好。
“傅瀲錫,你是禽獸嗎?”古媛箐大聲質問。他咬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脖子上還那麼多吻痕,這樣她明天怎麼去上班啊。
“你還有力氣問我,看來我禽獸得不夠徹底啊!”傅瀲錫一把抱住古媛箐,“看來我要繼續努力,不然連禽獸都不如了。”
陽光透了進來,傅瀲錫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古媛箐的也一樣,那兩枚真愛之吻,如今牢牢地套住了他們兩個。
義無反顧,不計後果地去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