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然,我隻是不明白,你怎麼了?”段沫笙焦急的問。
蘇芬然冷哼一聲:“我都說了我沒什麼,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跟我打電話,就當從來不認識我行嗎?”
“不是,芬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說出來,我能幫你肯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段沫笙擔憂地問。
蘇芬然更加不耐煩起來“你就這麼盼不得我好?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告訴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回那個出租屋了,也不會再去那破公司上班。就這樣,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掛了!”
“嘟——”
聽著電話裏的又一陣忙音,苦笑,她的閨蜜沒了。
段沫笙
昨天晚上,她被一個陌生人掠走了清白,而今天自己最好的朋友又跟她說了絕交。
段沫笙失落的回到這間狹小破舊的出租屋,鼻頭一酸,沒有什麼感情是長久的,也沒有誰會陪誰一輩子,不是嗎?
所以,段沫笙也沒再去計較自己與蘇芬然的事情。
蘇芬然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她還得找人跟自己合租。
段沫笙伸了個懶腰,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拿衣服去衛生間裏洗澡。
她順手拿起臉盆,無意間看到桶子裏還泡著那件早上她脫下來還未來得及清洗的,沾滿了血漬的睡裙,頓時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他腹部上的傷有沒有好點?希望他的傷口不要發炎了就好!
段沫笙想到這兒,隨即擺擺頭,真不知道自己沒事想那男人幹啥?
她隨即拿起洗衣粉,倒入桶子裏,甚至壓根就沒注意,昨晚那個男人留給她的那塊被她今早扔在洗漱台上的玉墜,早已不翼而飛。
蘇芬然,她跟著司家的管家來到那個山景苑時,驚訝的眼睛都快掉了出來,這個別苑的大廳牆壁上,掛著的一堆金燦燦的功績勳章,那紅色的標誌,估計也能猜到司大少爺的另一個隱蔽的身份是什麼了。
“難道大少爺他是軍人?”蘇芬然輕微皺著眉頭問一旁的劉管家。
劉管家驕傲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蘇芬然一瞬間立馬愁眉苦臉起來。
如果這個大少爺真的是一名軍人,嫁給他不就是相當於她將要“守活寡”?
軍人不是常年待在部隊裏,就是整天跟歹徒打交道。
一條命每天都在懸著,就算再有錢有個屁用?
這下她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冒充段沫笙了!
蘇芬然的心思,劉管家一眼便看穿了,然後笑著補充道:“不過大少爺估計會在今年會退役,轉戰商界,然後開始接手老太爺的司氏集團,大少奶奶盡管放心好了!”
“真的?”蘇芬然驚喜的眸子都亮了起來。
劉管家有些僵硬的笑著,隻是習慣性的笑容蘇芬然看不出來罷了。
大少爺這樣的人中龍鳳,怎麼就看上了如此“現實”的一個女人?!劉管家不免心中好奇。
“大少奶奶,您對待我家大少爺是真心的嗎?倘若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劉管家微笑著提醒。
蘇芬然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回答:“真心,絕對是真心的,我這輩子,跟定他了!”
“大少奶奶您是真心的就好,既然您已經下定了決心,大少爺特意安排了,以後大少奶奶您有任何要求盡管提,我都會盡量為您辦妥。”
劉管家這一聲聲的大少奶奶,聽得蘇芬然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險些笑出聲了。
她夢寐以求的豪門生活今天終於實現了,雖說……這一切本該是屬於段沫笙的……
一想到段沫笙,蘇芬然的眸光瞬間沉了下來
晚餐的時候,依山別苑裏,蘇芬然坐在精致的長桌前,手裏拿著銀筷,眼睛格外發亮。
她看著麵前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嘴裏直咽口水,卻不知自己該從哪個菜開始下手。
段沫笙自己在家就隻炒了一個家常菜,坐在廚房裏的餐桌前,端著一碗米飯細嚼慢咽。
以前和蘇芬然合租的時候,蘇芬然從來不在家裏吃飯。因為,蘇芬然從來不缺男人請她吃飯。
段沫笙對於蘇芬然的私生活也從來不會過問,而且蘇芬然自己也很自覺,不會把男人帶回這出租屋裏來過夜。
其實在生活上,大部分段沫笙在關照著蘇芬然。
每逢蘇芬然生病發燒、來例假痛經什麼的,哪怕是三更半夜,都是段沫笙自掏腰包為她去藥店買藥回來,並好生照顧著她。
蘇芬然從來不記段沫笙的好,隻覺得段沫笙來自她老家那窮鄉僻野的地方,在這一線城市裏能得到她蘇芬然的陪伴,那是她段沫笙的福氣。所以,她段沫笙照顧她蘇芬然便是應該的。
段沫笙從未認真地去看清過,這每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閨蜜蘇芬然,到底是何種人。
她以為,她每天對她笑,就代表著友誼的一切安好。
殊不知,蘇芬然是笑裏藏刀,她從來沒看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