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慎炎這才想起,是剛剛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那些玫瑰花的花枝惹的禍。
還好,花枝上的刺,沒有斷掉紮入她的腳心肉裏。
“都是我的錯,不該粗心大意地把那些花枝放在地上。”冷慎炎摟著段沫笙的腰肢,深深地自責道。
他緊接著毫無征兆地俯身頷首,優雅地吻了一下她的腳背。
“寶貝,我向你道歉。”他的聲音很蘇,且認真而誠懇。
段沫笙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怔忡地望著冷慎炎,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他對她總是這般有著無盡的寵溺與嗬護,從何時起,讓她在不經意間為他淪陷,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語中。
冷慎炎一邊輕輕地揉著段沫笙的腳底,一邊抬頭,盯住了她白裏透紅的小臉,關心地問道:“還疼嗎?”
段沫笙心頭一愕,猛然回過神來後搖了搖頭,並將腳給縮了回來。
長腿拍打在牛奶浴的水麵,激起一片水花濺到了冷慎炎的臉上。
她怔怔地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上,綴著牛奶的水珠,但帥氣依舊,毫無違和感。
於是,她又淘氣地掬起牛奶和花瓣,潑到了他的身上,唇邊漾起一抹俏皮笑靨。
冷慎炎忍俊不禁,寵溺地捉住她這隻淘氣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讓她感受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身穿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卻依舊是大半個身子和他一起泡在了玫瑰牛奶浴中。
柔夷下觸碰的是他的胸肌,摸上去很結實,令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段沫笙微眯起水眸,粉唇翕動,軟糯地喚了聲:“大哥。”
“嗯?”
“從今以後,你可不可以,為了我,保重自己?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除了你,我沒有其他親人可以依賴了。”
她不希望他像以前那樣,不顧自生安危地去涉險解救他人的性命。
“好。”
冷慎炎黑眸黯淡,眸光失色。
原來,他在她心裏,隻是親人而已,所以,這就是她一直改不了口的原因嗎?
她喚他“大哥”,是真的把他當親哥哥了嗎?
但是,他不想當她的哥哥,想當她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的老公。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生生世世。
段沫笙並未察覺到他心裏的異樣情愫,忽然間,轉開了話題:“如果,我說……”
“嗯。”
“那天……”
“嗯?”
“就是那天……”
“那天怎麼呢?”他十分耐著性子等待著她的下文。
段沫笙訥訥地看著冷慎炎的眼睛,還是決定把那天的事情,有必要跟他解釋清楚:“就是那天,我沒有威脅晝景,也沒有要他跟我私奔。”
“嗯。”他微笑著點了下頭。
段沫笙接著說道:“我隻是去給他送抗排斥的藥,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
“就這樣?”他還想聽她更多的解釋。
因為,在他看來,她能跟他解釋,就證明她在乎他的感受。
段沫笙決定一口氣把話說完:“我跟晝景謊稱自己懷孕,是說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不是他的,好跟他徹底結束這段感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晝景睡在一起,但是,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大哥的事情。大哥,我說這些,你信嗎?”
冷慎炎凝視著段沫笙的眼睛,俊臉上露出了發自於內心的笑容,他修長的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仰麵迎向自己:“信。”
段沫笙愣神之際的下一秒,唇瓣便突兀地被他悍然噙住。
她被迫張開的小嘴,被他堅毅的溫熱牢牢堵住。
段沫笙瞪著一雙大大的水眸,與這男人鼻眼相對,近到彼此能感受到彼此那曖昧的氣息。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絲毫沒因她的瞪視而退卻。
哪怕她眸中的驚愕再明顯,他也不顧她是否意願,霸道地侵占她的理智。
他一直在隱忍,一直在隱忍,但終究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此刻,像是有一把火,以最快的速度攻占,燃燒著她所有理智的原野,拉著她一起與他在火勢凶猛的燎原中共舞。
自從她回到他身邊後,他的心真的不再痛了。
她於他而言,就像罌粟,會止痛、會上癮、戒不掉。
思緒到這,冷慎炎加深了這個吻。
她隻覺鼻間充斥著他的男性氣息,在她心裏的已不是小鹿亂撞,而是一種萬馬奔騰的狀態。
段沫笙滿麵潮紅,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整個人被困在男人寬闊的懷中,掙脫不了,而且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舉動,就被這個洶湧的吻給吞噬掉了。
他霸道的吻,不給她絲毫反抗和清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