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誓言而已,她當時覺得這個男人定是她餘生的托付,所以紫璿一心以為的愛,所以對於宣言並未多在意,如今被九觴重提,她才意識到那隻是一個陰謀!
“九觴,告訴我,千年前誅我全族的人,到底天族有沒有參加?”紫璿看著他,話鋒一轉驟然問道。
九觴瞳眸一縮,情欲瞬間消失,他沉默著從紫璿身上下來,整理衣裳。
紫璿不遺漏他臉上任何表情,將一切都記在心頭。
“我們之間千年的感情,全是你在騙我?”紫璿的心,徹底跌入深淵。
九觴緊鎖著眉頭,不願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轉移話題道。
“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這是你告訴我的話。”他沉聲道,“對於你,你上天給我天族最鋒利的一把劍,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因為青鸞的存在而讓我們之間心生隔閡。”
九觴總是這樣,不願意回答的就逃避話題,紫璿的情緒再次翻湧。
“我真的在你心裏重要嗎?我從一開始就是住在琉璃宮,千年的時間我都沒離開過那,然而你卻給了那個女人,把我剜心給你鍛造的護身血玉也給了她,你還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九觴,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說,你現在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我到底是你最重要的人還是可有可無的人?!”
紫璿苦苦質問,九觴不悅眉頭緊蹙。
“你變了,以前你是最聽我話的,為何近來次次忤逆於我?”
紫璿冷笑一聲,嘲諷出聲:“聽話的是那個身為的妻子的紫璿,她誓死效忠著她的夫君,可如今的紫璿……已經沒有夫君了。”
她蒼涼的直視著九觴,聲音不重,卻讓九觴的心髒湧上一絲異樣的波動。
他收回不受控的神色,寬袖一揚,束縛在紫璿身上的束靈鎖,即刻幻成手繩在她右手手腕之上。
失去了全身的束縛,她總算曬微恢複了一些自由,隻是不能再妄動靈力。
“你且在這好生養傷,我改日再來看你。”
九觴轉身離去,步伐竟有些急促。
他始終還是沒有給紫璿一個解釋。
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就已經明了了不是嗎。
她們之間的糾纏,也到此為止吧。
紫璿身上的傷開始好轉。
身體的傷可以恢複,心上的那道傷卻再也好不了。
她這些天一直在想家族覆滅的事情,終於她下定決心去調查一番當年噬靈族被滅的真相。
青鸞的話有可能是騙她的,但她確實在紫璿心底種上了一個疙瘩。
一想到那日質問九觴,他閃爍回避的態度,更讓她寢食難安。
門口守衛換班的時間她都清楚,避開後紫璿抄近路到了天玄宮。
這裏存著所有的史冊,書房壁內有個暗閣,隻要進去就能找到,她知道暗藏的機關。
她是看著時間來的,九觴一般在這個時候都在外處理族中事宜,所以紫璿才能順利入內。
密室裏縱橫交錯著不少密道,她隻能憑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尋去,越往裏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就開始慢慢傳來。
紫璿駐足聽了一下確定聲音的方向,卻隱約感知到了一絲噬靈族同胞的氣息!
“同胞?”她心底一咯噔,忍不住想起青鸞對她說的話。
九觴從靜修閣離開的比較倉促,她還沒質問他噬靈族是否還存留著後人,卻沒想誤打誤撞竟讓她發現族人的存在。
紫璿在黑暗中行走,哭聲越來越清晰。。
她心中隱隱不安,雙手無法自由,她隻能忍著束靈鎖的反噬,用靈力幻出一個火球於掌中照明。
她慢慢往裏走,手腕間滴落的鮮血她不顧,尋找這哭聲的來源,閃爍的暖光照亮了四周,也讓她看清在拐角走道上一抹白色的衣角。
紫璿靠近,那是一張稚嫩的臉龐,臉上掛著淚痕,仔細看看,少年與她長得有八分相似,眉心有著一枚血色梅花印記。
她腿一軟,差點倒下,蹲下後。
紫璿這才顫抖的開口“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