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熱情如火,像是十年八年沒見過她似的,捧著她的臉逐寸的親吻,火熱的唇舌四處煽風點火,蹂躪完了她的唇,又順著脖子向下滑去。
“等等。”慕青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趕緊叫住了他。
他像是沒聽見,頭埋在她的胸口。
慕青無奈,手覆在他的頭麵,他短而硬的發絲輕輕紮著她的手心。
“我來那個了。”慕青輕聲低吟,說完忍不住紅了臉。
猴急的某人這才抬起頭,一雙被晴欲熏染的眼目慢慢恢複了清明冷靜,緊接著從她的身上翻下來,長臂一伸便將人摟進懷裏。
“真是太不巧了。”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失望與無可奈何。
他忍著相思之苦將她送回了娘家,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卻是隻能看不能動,這運氣是有多差。
慕青摟住他,輕言哄慰:“已經兩天了,很快的。”
他雖然饑渴難耐,但也不至於饑不擇食,想要和她肌膚相親,完全是為了發泄相思之苦,隻有和她合二為一,身體中被掏空的那部分才能得以填補。
他將手掌輕覆在她的小腹上,聲音還帶著絲沙啞:“聽說女人到了這幾天都會肚子痛。”
“不痛。”慕青與他臉對著臉,“不是每個人都會痛,而且這種病是可以治愈的。”
“我還想借機獻下殷勤,看來是沒機會了。”
慕青失笑,更緊的摟住了他:“那我就假裝很痛好啦。”
“晚晚……。”他忽然低喃她的名字,一隻手輕柔的在她的小腹上揉著,“你以後有我,不必事事都那麼堅強。”
慕青聞言,忽地紅了眼眶,曾經的她像個女漢子一樣的活著,除了映夢,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關心她愛護她,更別提做她的依靠了。
她習慣了任何苦痛都咽下肚子,她習慣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哪怕是到了這個年代,她從井裏爬出來,孤身一人,步步為營,她都沒叫過一聲苦,現在這樣依偎在他的懷中,仿佛全身的戒備都鬆了下來,一種從未有過被保護的感覺讓她恍若重生。
“嗯。”她柔順的點點頭,“隻怕我的事情太多,會把你煩死呢。”
他沒說話,隻是吻了吻她的額頭。
“對了,那個慕謝飛怎麼來了?”慕青輕哼了一聲,“你這爛桃花都從遼城飛到連城了。”
一提到慕謝飛,謝涵柏便沒有好臉色,“大帥把她安插在軍營裏,那個排裏都是大帥的人,消息封鎖的很嚴,直到到了連城,我才知道她們母女倆跟了過來:大帥又早早向老太太求了情,老太太抹不開麵子,就把她們留下來了,你放心,我不會見她,一有機會就會把她趕回遼城。”
“既然是大帥的人,就不能冒冒失失的趕回去,不然老太太那邊也難做,而且北地的情況你也清楚,大帥這是為了拉攏人心,慕家的勢力又大,一旦惹急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對大帥不利的事情來,到時候還不得怪到你的頭上去。”
“那你不吃醋?”謝涵柏盯著她平靜的臉,語氣不善。
“吃啊,當然吃,你聞聞,我的身上都酸了。”慕青熟知他那點小心眼兒,主動把臉湊上去討好,“吃醋歸吃醋,但總得以大局為重,而且你對那個慕謝飛無意,我絕對不擔心你會‘紅杏出牆’,不過,你要是日子一久經不起誘惑……。”她哼了一聲,麵帶威脅。
謝涵柏笑道:“如果經不起誘惑,你會怎樣?”
“我會配一副‘終生不舉散’給你偷偷吃下去,讓你從此不能人道。”慕青微仰著頭,底氣十足。
謝涵柏不由大笑,轉而就親下來,用低啞的嗓音說道:“趁著我現在身體健康,可要把下半生的都給賺回來,這樣才不虧。”
兩人笑著纏綿了一會兒,慕青忽然一本正經的捧著他的俊臉:“你要經常笑,你笑起來有點像鍾漢良。”
他眼目一眯,透出危險的氣息:“鍾漢良是誰?”
慕青:“……。”
第二天一早,慕青有點精神萎靡,果然在這個男人麵前不能隨意挖坑,昨天隻是說了句他像鍾漢良,結果就被逼問了一個晚上“鍾漢良”是誰。
“少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用早餐。”老太太的丫鬟竹兒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映春和碧菡相視一眼,都在暗自琢磨,老太太以前對慕青看一眼都覺得厭煩,怎麼突然想起來叫少夫人去吃早飯了,要說這其中沒點什麼貓膩,她們可不信。
慕青用了一點粉遮住了眼底沒睡好的痕跡,又挑了件天藍色圓領上衣和黑色的棉裙,外麵披著件白色的兔毛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