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謝飛腫著一張臉回到謹晗苑,慕夫人今天出門采買,剛剛回來,正在一件一件的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
這連城的確是富庶的好地方,上好的絲綢,海外泊來的珍品,以及各種金銀首飾,可以說是購物天堂。
聽見腳步聲,慕夫人頭也沒抬的說道:“飛飛啊,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東西,你不是說新買的洋裙子缺一枚胸花嗎?你瞧這串好不好看?”
慕夫人捏著胸花,笑盈盈的抬起頭,那胸花上鑲著一串白潤的珍珠,圍成一個小小的心型,中間點綴著紅色的寶石,隻是這份璀璨也沒有映亮慕夫人的眼睛,她雙眼一瞪,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慕謝飛麵前,一臉疼惜的問道:“這臉是怎麼了?”
兩連臉頰紅腫,還有未消退的指印。
“是誰打的?是誰有膽子敢打我的女兒。”慕夫人簡直暴跳如雷。
“母親。”慕謝飛撲進慕夫人的懷中,斷斷續續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慕夫人聞言,麵色一肅:“我早就說過了,以後要做什麼事,都得先跟我商量,你怎麼又擅自去找那個慕青的麻煩?這下吃了虧,還是有口不能言,你讓我怎麼辦?”
“都是慕青那個賤人,仗著身孕就在老太太麵前作威作福,還有那隻烏鴉,也一定是她放進去的,就是想要把我們趕出謝府。”
慕夫人總算還有幾分頭腦,沉聲道:“你要是不想著去老太太麵前詆毀她,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這個慕青,以前倒是看不出來,她的心機遠遠比那個慕綺菱還要深,想要對付她,可不能意氣用事,必須深思熟慮才行。”
“還是慕夫人明白事理。”一聲嬌笑,輕盈的腳步已經邁了進來。
慕家母女看到突然出現的慕綺菱,還有想攔又不敢攔她的香林,神色俱不太好看。
“你來做什麼?”慕謝飛一下子蹦了起來,指著慕綺菱的鼻子罵道:“我被罰的時候,你坐在一邊看好戲,不對,那一巴掌就是你打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慕綺菱麵色一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她抬手抓住了慕謝飛伸出的那根手指向後掰去,頓時痛得慕謝飛眼淚直冒,失聲痛呼:“痛,痛死我了,你個賤人快放手。”
這句“賤人”讓慕綺菱又加大了幾分力氣,頓時疼得慕謝飛身冒虛汗,哇哇大叫。
慕夫人見了,急忙上前攔阻,但又怕更加刺激慕綺菱傷到慕謝飛,於是懇求道:“二夫人,有話好好說。”
“你們也知道有話好好說嗎?再讓我聽到你這樣罵我,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慕綺菱倏然鬆了手,隻要她再用一點力氣,慕謝飛的那根手指一定會斷掉。
慕謝飛心有餘悸,臉色已經疼得煞白,她沒想到慕綺菱竟然會這麼狠,想要掰斷她的手指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裏對於她的懼畏又深了幾分。
慕綺菱在一邊的歐式椅上坐下來,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鮮紅的指甲油是剛塗的,好像還沒幹似的。
“你們想要繼續留在謝府裏,就得聽我的話。”
“可老太太鐵下心要趕我們走了。”慕謝飛哼了一聲。
“隻要你們乖乖聽我的,你們就能在這謝府住下來。”慕綺菱抬起一雙鳳眼,“還有,今天這種低級的方法不要再用。”
“烏鴉不是我放的。”慕謝飛見慕綺菱也懷疑是自己,立刻辯解道:“我會那麼傻嗎,當著老太太的麵把烏鴉放出來?”
慕綺菱心底冷嗤一聲:你可不就是那麼傻x嘛!
“你們也知道,慕青現在十分得勢,不但少帥寵愛她,老太太也護著她,而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慕綺菱抬起一隻玉手,盯著指甲細看:“打蛇打七寸,不痛不癢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你什麼意思?”慕夫人臉色一沉,“你想讓我們去害慕青的孩子?”
慕綺菱仍然在玩指甲,不鹹不淡的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一切都是慕夫人自己的意思。”
她淡淡一笑,讓憐珊把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還是可以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慕綺菱施施然的起身,右手搭上憐珊的手臂,步態盈然的走了出去。
直到那抹豔麗的紅色旗袍消失在視線當中,慕謝飛才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封,當她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頓時像是觸到燙手的火碳,驚叫一聲就將手中的東西丟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