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1 / 2)

慕青收到景玄的電話號碼後,直接撥了過去。

“我是景玄,你是哪位?”他的聲音沒變,隻是多了幾分沉穩。

因為謝涵柏的關係,慕青也和景玄見過幾次麵,但說不上是有多熟。

“我是慕青。”

景玄似乎愣了一下。

據謝涵柏所說,慕青在五年前做了記憶刪除,所有和謝涵柏有關的人和事她全都不記得了,所以,他也應該在被遺忘的名單當中。

“景玄,我們約個地方見一麵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好。”聰明如景玄已經能夠猜到,慕青的記憶解封了。

慕青喝了慕媽媽的排骨湯立刻又滿血複活了,換了身衣服就赴約去了。

“這孩子,身體剛好就去得瑟。”

“出去打車,別坐地鐵,小心吹風受涼。”

背後父母的叮囑還在源源不斷的傳來,在這個寒冷的冬天,那是無比溫暖的存在。

慕青叫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地址。

司機無聊聽著廣播,裏麵正在放著一首歌,唱歌的人慕青並不認識,但是那歌詞卻聽得無比清晰:

兩隻小船兒孤孤零零

浮浮沉沉漂泊風浪裏

終於有一天在海邊相遇

他們牽著手決定不分離

從普通朋友變成情侶

這是千年修來的福氣

茫茫人海中多少的過客

最心疼的人依然隻有你

深深的感情厚厚的回憶

難道隻留下一聲歎息

我們風裏雨裏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再離我而去

歌手的嗓音透著淡淡的悲傷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回蕩在狹窄的空間裏,司機還跟著一起輕輕哼著。

慕青想起她從尼哥河裏被救起的時候已經是萬念俱灰,她找到了自己的老師費得曼,她說:“老師,就讓我來做第一個臨床實驗人吧,我想要消除關於一個人的記憶,所有和他有關的一切,都將從我的腦海裏抹去。”

老師曾經勸過她,但她執意如此,因為那段記憶真的太痛苦了,痛苦到她根本無法活下去。

最後在她的堅持下,費得曼為她做了記憶刪除,那個叫謝涵柏的男子以及跟他有關的一切,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仍然是行走在M國街頭,鑽心於醫術研究的博士生,天依然很藍,空氣依然很新鮮,可是心頭的某處卻像是缺失了一塊,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填補的空洞。

她回國後,費得曼教授把刪掉了一半的實驗資料交給她,對新生的她來說,這個實驗是完全是嶄新的,她甚至才看到的時候還興奮了一把,於是回國後的她一直在做這項研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研究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由她和費得曼一起完成了,而且她還是唯一一個臨床實驗成功的病人。

她當時為自己設定的記憶鑰匙便是-深水。

“姑娘,到了。”司機將車穩穩停在公安局門口,不忘打量她一下,這個姑娘一直在發呆,聽著歌竟然就會淚流滿麵。

慕青付了錢下車,來到門崗報了一下名字,立刻就有人將她帶到了二樓的局長辦公室。

快到下班時間了,公安局裏依舊很忙碌。

景玄同她記憶中的模樣沒有太大變化,更成熟了,穿著一身藍色的警服,身材挺拔。

“坐。”景玄讓人端了茶水,然後關上了門。

兩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時光荏苒,距離最後一次見麵竟然已過了近六年之久。

景玄為慕青倒了杯茶,嫋嫋的茶香刺激著嗅覺。

慕青捧了一杯在手裏,溫暖隔著白瓷的茶杯傳來,讓她的心神稍稍平靜了下來。

“有些事情,隻是我的猜測,我是想來求證一下的。”慕青低頭看著茶杯,“是關於五年前我被綁架的事情。”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

“嗯,我的確想起許多事,但還有一些弄不明白的地方,我覺得在你這裏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景玄拿出煙盒,抽之前客氣的詢問:“可以抽煙嗎?”

“沒關係,阿行也抽煙的。”

景玄笑了笑,熟練的點了個火,狠狠抽了兩口才說道:“當初我和涵柏還是特戰隊的隊友,一個軍火專家偷盜了國家機密,偷偷的潛逃了出去,我和涵柏奉命對他進行追蹤。到了M國後,我們終於找到了這個專家,但他已經被聖光組織所控製,聖光為了用那份機密賺取大量的錢財,殺掉了專家並將他的優盤據為已有,聖光準備將機密賣給M國政府,所以我和涵柏決定從中阻止,如果這批武器設計真的落入別國之手,將會成為別國用來對付我們最銳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