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墓園
大雨傾盆而下,一道道閃電劃破南郊墓園上空,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
白雲竹跪在墓前,額頭因為不停磕頭早已破爛流血,滿臉鮮血的數著, “九十九!” “一百!”
白雲竹被凍的瑟瑟發抖,全身麻木,嘴唇也已青紫,開口時牙齒都在打顫。
“士言,我已經在白潔清的墓前給她磕夠一百個響頭了,你現在可不可以饒過我媽媽,求求你,救救她吧。她的老毛病犯了,如果再不保外就醫,她肯定會在監獄裏死掉的。”
“嗬。”
傅士言冷冷的看著白雲竹,“你和你媽聯合害死潔清,你以為著一百個響頭就能夠補償得了?”
“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白雲竹已經是非常絕望了。
她現在不想解釋太多,因為再怎麼和傅士言解釋都是徒勞的,他都不會信她。
自從那天被白潔清約到她家裏,推門就看到她跳樓的那天起,自己一直在向傅士言解釋。
到現在他是一句話也沒聽進耳中,一直相信是自己殺死了白潔清。
法醫檢查出了白潔清已有身孕,傅士言就更加確定白潔清是被自己推下樓的。
他就開始收集證據來搞白雲竹,為了給白潔清報仇,想讓白雲竹入獄。
白雲竹的媽媽不知道事實,擔心女兒,就代替女兒頂了罪,說白潔清是她推下去的。
可是現在……原本就有病根的媽媽在獄中老毛病犯了,他傅士言還在監獄裏安排人盯著她媽媽,這明明就是想讓她媽媽病死在獄中。
白雲竹實在沒有辦法隻能過來求傅士言。
可是傅士言卻讓她跪在白潔清的墓前磕1百個響頭,哪怕她沒做過傷害白潔清的事,隻要是能救她媽媽,她也甘願下跪磕頭。
可是……
他現在還是不滿足。
“要你怎樣?”
傅士言冷冷看向白雲竹,“我要你怎樣,你就怎樣嗎?”
“隻要你讓我媽出獄就醫,你想讓我怎麼都可以,。”
白雲竹異常堅定的說道。
“好啊。”
傅士言滿臉恨意的看著白雲竹,“那就用你自己來贖罪吧!”
說罷,傅士言就把白雲竹塞入車裏,來到了玫瑰灣小區。
,28層,把白雲竹帶到了白潔清跳樓的那間房間,傅士言將白雲竹推到了窗前
傅士言往後退了幾步,把玩著手上的手機滿臉嗜血笑望著白雲竹,“隻要你從這裏跳下去,我就答應你放了你媽媽,並把你媽媽送到醫院。”
白雲竹愣怔的看向傅士言。
她知道的,傅士言不喜歡她,討厭她。
她和傅士言結婚的三年裏,她一直知道傅士言喜歡白潔清。
可是……
她始終沒想到,傅士言竟然恨她到如此地步,竟讓她死。
“傅士言,你當真一點都不相信我,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白雲竹心裏有點期待,哪怕一點點,隻要他說有一點點感情,她都會很開心的。
“跳下去!”
回應白雲竹的隻有傅士言冷生的命令。
白雲竹隻覺著無比傷心難過,因雨水打濕身體的冷都不如傅士言這兩句話讓她覺著冷。
從三年前嫁給傅士言到現在,她知道傅士言不愛她,可是她很愛傅士言,也一直努力讓傅士言愛她。
可是現在因為白潔清……他竟然讓她去死。
一串鈴聲響起。白雲竹空洞的看著手機上的名字,接了起來。
手機的另外一端傳來了秦向陽急切的聲音,“雲竹,你現在在哪?地址給我,我去接你,阿姨她……她,她走了。”
這話像一到驚雷在白雲竹腦海炸開,手機從白雲竹手上滑落,白雲竹也因這句話癱軟在地。
白雲竹腦海裏就隻出現幾個字,她的媽媽死了。
因為白潔清的汙蔑,傅士言的狠心,耗死了她媽媽的生命。
傅士言疑惑的看著白雲竹,電話裏說了什麼,讓她現在這樣
白雲竹靜靜的看著傅士言慘淡的笑著說,“傅士言,你不是想讓我從這裏跳下去,讓我死嗎?好啊,我現在可以去死了,但是我想說,我不是為了贖罪去死的,不是我做的事,我死都不會人,是你逼死的我"白雲竹義無反顧的爬上窗戶,就要縱身一躍可是腳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