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塵！”
顧瀝見到了她，衝她揮手。
這一下，原本聚集在他身上的視線，都落到了葉塵身上。
柳丹正巧推著旋轉門出來，站定在葉塵身邊，一眼就見到那耀眼的男人。
“他是你朋友？”柳丹問葉塵，麵上有些不甘。
怎麼和葉塵有點關係的男人，都這麼優秀？
葉塵側目看她，略略猜到她的心思，便道：“男朋友。”
她承認，她是故意這樣說。
‘男朋友’三個字，恰如其分的刺激到了柳丹。她環胸將葉塵從上而下打量個遍，皺眉，又‘嘖嘖’兩聲，“他眼光可真差。”
葉塵沒生氣，反倒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好笑。
柳丹嘲諷一笑，“你男朋友知道你以前被人輪奸的事嗎？”
臉色一白，葉塵的腳步頓住。柳丹的聲音並不大，現在又是下班高峰，來來往往的人群比較噪雜，所以旁人並沒有聽清楚。可是，這句話卻像利劍一樣，又一次刺中她的心髒。
深吸口氣，她回身，冷眼看著柳丹，“你到底想怎麼樣？”
比起她剛剛的得意，柳丹更滿意她現在的樣子。揚眉一笑，遠目看了眼顧瀝，才又將視線落回葉塵身上，悠悠的說：“別這麼緊張，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我會暫時替你保管秘密。不過，戀人之間不該是沒有秘密才對嗎？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你男朋友，真不應該。”
說罷，不等葉塵再說什麼，柳丹提步離開。經過顧瀝的時候，她有意衝他投過去一記笑眼，瀲灩風情。
顧瀝隻以為她是葉塵的同事，也禮貌的頷首回應。
……
葉塵剛坐上車，霍湛和雲磊便從公司出來。
“誒，那是顧瀝的車吧？他怎麼來這兒了？”雲磊撞了下霍湛的肩，朝那輛漸漸開遠的邁巴赫努了努嘴。
深目看過去，霍湛眸色微沉。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不是要去拿衣服？走吧。”
不等雲磊再說什麼，他已經鑽進了馮西停在門口的車裏。
……
一路上，顧瀝連看葉塵好幾眼，她卻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不知道在想什麼。即便他和她說話，她也不曾應答。
“塵塵？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顧瀝擔心的看著她慘白的臉色。
葉塵這才回神，轉頭對上顧瀝擔心的神色，她心一緊，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多，我有點不適應。”
顧瀝笑了一下，寬慰她：“姐夫平時在工作上要求很高，現在你做他秘書，難免會辛苦一點。”
探手過去，握住她的手，纏緊。
“放鬆點，別逼自己太緊了。”
他抓的恰巧是自己燙傷的手，葉塵隻覺得疼得厲害，可是，並沒有掙紮。
抬目，看著顧瀝，她忍不住想，若是他知道自己那樣不堪的過去，還會像現在這樣陪在她身邊嗎？
她發現，對於這個，自己竟然一點把握都沒有。
……
高級定製工作室。
設計師將雲磊定製的西服親自送出來，讓他試穿。霍湛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旁的圖冊隨意翻看。
翻了兩頁，視線倏然頓住。
圖冊上，是一條雪白的禮服。
裙紗飄蕩，裙身綴著純澈的水晶流蘇，宛若那一簾繁華幽夢。雪白綢緞，纖塵不染，似春日裏緩緩綻放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