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做足了心理知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箭到弦上的這一刻,毫無經驗的雅情還是害怕了。
兩手被捆住,她無法動彈,隻得蹬著雙腿作困獸之鬥。可她的力氣怎麼能同他的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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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西,不許再亂動!會傷到你!”
痛楚卻滿滿都是寵溺的語氣,讓雅情鼻尖一酸,眼淚又滾落出來。
今晚,她可不可以貪心的將他這些溫柔當做是對自己的?
綴著淚的清瞳微微偏過去,錦羽布滿細汗的臉就在自己眼前,離得那樣近,仿佛連睫毛都能數得清楚。和錦羽認識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哪一刻離他這樣近過。
雅情貪戀的凝著他,心念一動,湊過紅唇,顫抖著,試探的輕輕吻上他的唇。
他一顫。飛快的,將被動化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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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激//烈的欲//火,持續著繼續,燃燒著她們。
翻來覆去,他都不曾放過她。直到她哭著求饒,他才終於放過她。沉重的身軀,趴在她背上,睡著。
……
耳邊,傳來均勻而饜足的呼吸聲。
雅情知道,今夜這場春夢,到此便是真正結束了。酣暢淋漓的激情後,心底浮出來更多的是難以言說的傷感。
無法想象,明天一早醒來,他若發現躺在懷裏的不是研研,而是她,那會有多麼的難受……
她,不希望他難受。所以,現在她必須盡快離開。
好在捆住她雙手的領帶已經在剛剛的折騰中鬆了不少,她隨便掙了一下就鬆開了。推開還趴在背上的他,塞了個枕頭枕在他腦下,才撈起衣服胡亂的套上。
回首,淩亂的床單上,那抹嫣紅,還是刺痛了她的眼。
吸了吸鼻子,沒再停留,推開門離去。
今晚的一切,就當隻是個夢!
離開前,雅情一回首才猛然發現,這哪裏是1129號房間?根本是1126!
——剛剛服務員經過時,見到數字鬆動,早讓人來重新粘合好了。
看來,這當真是上天給她開了個大玩笑。
翌日。
錦羽是被轟然作響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頭昏腦脹的伸手去摸了手機貼在耳邊,蕭母在那邊催促,“阿羽,怎麼回事?大家夥這都要去接新娘了,你當伴郎的怎麼這會兒還不來?”
溫軟的聲線傳過來,錦羽摁了摁脹痛的眉心,“我知道了。媽,儀式還沒開始吧?我馬上過來。”
“嗯,你快一點。”
蕭母掛了電話,錦羽撐著身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可下一秒,他整個人愣住、皺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昨晚……
床上鮮紅的血跡,和一旁斑駁淩亂的痕跡,都印證了他沒有記錯!
該死!昨晚上到底是哪個蠢女人跑到他房間裏來,被他奪了第一次?印象裏,他始終把她當了舒研研。可隻要稍微清醒一點,便會知道,這種時候舒研研早在美國念書了,哪裏會睡在他床上?
而且,昨晚那股清新的氣息,和研研完全不一樣。昨夜的味道尤其的細膩,絲絲縷縷,飄蕩在空氣裏,仿若蒲公英一般。
即便他喝醉了,仍舊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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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份心動,才讓他瘋了似的,管不得她是不是處反反複複折騰了她好幾次。竟連套都沒顧得上帶!
該死的!錦羽煩躁的從床//上下來,深邃的視線沉沉的在房間裏搜尋了一圈,想找到些屬於她的蹤跡——他不知道自己若找到她了能幹什麼,但潛意識裏,他想看看昨夜在他身//下承//歡,讓他那一刻那樣心動的女人到底是誰。
可,她到底什麼也沒留下,隻是在地毯一角發現一個閃爍的珍珠耳釘。
錦羽彎身拾起來,將那細小的一顆拿在手裏把玩了下。良久,若有所思的勾唇,將耳釘順手收進了褲兜裏即便用冰袋敷了一整夜,但脖子上那些痕跡還是那樣觸目驚心。雅情懊惱錦羽昨夜的激烈,但想起來仍舊覺得麵紅耳赤。
好在婚紗是高領的,換婚紗的時候,她不讓任何人進來,隻一個人坐在穿衣鏡前。
怔忡的望著裝扮好的自己,那一瞬,沒有半點兒欣悅之情,反而滿心都是酸楚。修長的手指輕輕掠過脖子上的吻痕,微微顫栗。如果,今天要嫁的是錦羽,她會是最最幸福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