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蘇晨心痛難當。雙目收緊,浮出危險的因子。他氣惱的逼視著她,“好!席素潔,既然以後再也不能見,那就讓你更不齒,更討厭我!這輩子都把我好好記著!”
幾乎是抓狂的低吼出聲,說罷後,他俯首,惡狠狠的咬住她的唇。
素潔氣惱的回咬,可他就是不鬆口。直到口腔裏傳來刺鼻的血腥味,素潔終究不忍,流著淚鬆了口。他的舌,一下子就竄進她口腔。無論她怎麼反抗,推卻,他巋然不動。
化身成一頭殘酷的野獸,粗暴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從沒見過這樣的蘇晨,素潔又驚又怕,尖叫起來,“蘇晨,你不要亂來!!”
可他已經完全失控。受了傷的她,隻想把所有的傷都還回去。
“已經晚了!”
曾經,他愛她,愛到連心都要碎了。再惡劣,也不敢真正傷了她,任她一次次把自己傷的千瘡百孔。可是,現在……
衣服,碎裂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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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歌站在別墅樓下,管家匆匆走出來。
“夫……不是,是孟小姐。”管家改口,但語氣裏仍舊恭敬。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隻是,先生交代的事,他都一律照做。
梓歌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來的,可是,此刻,心裏仍舊疼痛難忍。雙手揪在鐵柵欄上,緊到指關節發白。
“我是來取我落在這兒的東西。”她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
“傭人已經在整理了,馬上會給您送出來。”
梓歌冷笑。
這是不讓她進門?
“不讓我進去,也是藍宇楓下的命令嗎?”
管家臉色有些為難,看了她一眼,才說:“對不起,孟小姐。”
心,寒得徹底。
她笑了一下,笑意蒼涼,“沒關係,反正……這裏我也不會再進去。”
仰頭望著眼前的房子。清晨,幹淨的晨曦,將房子籠罩著。明明奢華無比,可是,此刻映在梓歌眼裏,卻全是荒涼的淒清。
直到此刻,仍舊還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兩度從這兒走進去,兩度被他封鎖在外;也清楚的記得他擁著自己睡覺時的溫暖;記得他在樓上的那間房間說……孟梓歌,我們交往試試看吧……
眼淚,又要滲出來。
她深吸口氣,將那苦澀的液體吞噎回去。才和管家說:“管家,我想見見小少爺。他已經去上學了嗎?”
管家臉色為難,看了她一眼,抿唇沒開口說話。
梓歌心頭一緊,“管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管家歎了口氣,憐惜的看了眼梓歌,才說:“其實,小少爺現在已經不在這兒了。”
管家的話,讓梓歌心裏‘咯噔’一響,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是說,藍宇楓把孩子帶走了?!帶去哪裏了?”
“前幾天,先生就已經把小少爺帶去法國了。聽說已經在那邊辦好了入學手續,小少爺以後就在那邊讀書。”
梓歌聽得雙腿一軟,手緊緊掐住一旁的鐵柵欄,才不至於暈倒在當場。
“去……法國了?”仿佛耗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喃喃出這破碎的四個字。
管家驚惶的將要倒下的她扶住,“夫人,您別這麼傷心。先生很疼小少爺,絕對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他怎麼能這麼對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怎麼忍也忍不住。她絕望的看著管家,麵色慘白,“為什麼……他這麼殘忍?為什麼?”
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難道,對她,他當真就沒有一點點的憐惜?為什麼,要利用孩子來報複她?
“夫人,那好像是先生的車。先生回來了!”管家提醒的話,讓她猛然回過神來。側目,透過朦朧的淚眼,隻見一輛白色的房車緩緩駛入別墅。梓歌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想也沒想,就直朝車頭飛撲過去。
“夫人!”管家拉扯不及,直接嚇出一聲冷汗。
隻聽到一聲尖銳的巨響,房車險險的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車廂內,藍宇楓微皺眉,問。
燕南匆匆從車上下去,一分鍾後,立刻回來,探頭彙報,“先生,是孟小姐。她突然跑過來,差點撞到她。”
孟梓歌……
藍宇楓眸子一緊,眸色複雜。伸手抓過一邊的手杖,沒有多想,就從車廂裏鑽出來。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僵凝的氣息……
讓人不敢靠近。
梓歌狼狽的趴在車頭上,直到那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裏時,她才直起身來,淚沾濕了長睫。
幾天不見,她痛苦,狼狽……
而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自若。挺拔的立在那,神色淡然,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影響到他哪怕一點點的情緒。包括,她,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