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空緊緊地攥著酒杯,挽著流川颯的手不停地顫抖。
權知言麵帶微笑地走過來,死死地盯著她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喉結不停地抖動著。
沒想到,剛剛分開不到幾天,可是淩空空為何會和這個男人……權知言的目光轉向淩空空,呼吸停滯了一秒。
他從來不知道,淩空空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一麵,以前和自己在一起時,不過是一個最多算得上是清秀可人的小丫頭罷了,怎麼會突然……
流川颯淡定地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轉頭親昵地問道:“空空,你腳腕還好嗎?還疼不疼了?”
淩空空恍惚了一瞬,唇角十分不經意地一勾,挽著流川颯的手更緊了一些,“我還好,已經不痛了。”
“腳腕?你的腳腕怎麼了?”權知言下意識地看向淩空空的腳腕,卻隻看到了長長的裙擺。
唐虞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權知言。
“聽說流川家這次競標,是勢在必得了?”唐虞飛快地轉移話題,“流川二少爺可真是氣定神閑,明知道我們唐家是競爭對手,還敢帶著這個女人出席這種宴會。”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了?”流川颯古怪地問道,“這女人前幾天差點出車禍,我救了她,現在我們很處得來,有什麼問題嗎?”
權知言淩厲地盯著流川颯,這家夥分明知道自己和淩空空的事情,非得在這裏打太極,可他又摸不清淩空空怎麼會突然和流川颯搞在一起,一時之間難以捋清線索。
出車禍……
權知言似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鬆開了唐虞,上前一把拉住了淩空空的手腕,“空空,我們借一步說話。”
可是不等他拉著她走,流川颯冷冷一笑,反過來抓住了權知言的肩膀,笑容很暖,聲音卻極冷:“權先生,據我所知你們兩個已經解除婚約了,在這種公共場合,你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流川颯本就引人注目,這麼小小地一鬧,更是引得周圍人紛紛湊了過來,權知言是個極愛麵子的人,一見不妙,雖然不情願,可也不得不鬆開了淩空空的手腕。
唐虞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她淩厲地往周圍一瞟,迅速地拉著權知言離開了這裏。
看著這兩個人迅速離開的背影,流川颯挑了挑眉毛,舉杯跟淩空空手裏的香檳碰了一下,笑問道:“怎麼樣,爽不爽?”
淩空空歎了口氣,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帶我來,該不會是為了幫我報仇的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流川颯搖搖頭,很流氓地說道:“你可真把自己當成盤好菜了是不是?唐家和權家是我們這次競標的對手,有你在手裏,我看權知言也不敢輕舉妄動。”
本以為自己這麼說,淩空空會覺得委屈,可是流川颯轉過頭,卻發現這女人的臉上沒有半分自怨自艾的神色,反而是他意想不到的釋然。
“是你把我太當盤菜了,我在權知言那裏,已經徹底結束了,他不會再在乎我了。”她一邊淡淡地說,一邊柔和地笑,麵龐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