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還記得,當他剛回流川大院的時候,因為性格比較孤僻,對新鮮事物和人群又接受太慢,所以常常自己一個人坐在大院的門口的時候,流川武就是這樣悄悄來到他身邊撫摸他的後腦勺,給了他許多安慰和自信。
流川檁好像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一樣,手指微微動了動,但是無人發覺。在夢中,一個布滿白色的房間內顯得空蕩蕩的,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床,白色的被單籠罩在上麵,流川颯就站在門口,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他去靠近那張床。
流川檁被周圍白色的寂靜氛圍弄的有些害怕,他手指微微顫抖的掀開了被單的一個角,“啊!”他嚇得叫出了聲音,他看見了一個渾身沒有血色已經變白色的皮膚。
他不想再繼續試探了,但是身體不受控製,他一把掀起被單,映入他眼簾的正是他今生最愛的人-智媛。
此時的智媛心髒已經缺失,肉被掀開的痕跡還可以看的清楚,臉色蒼白安靜的躺在了床上。
“智媛,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流川檁看見眼前自己的心愛之人,簡直無法接受,他跪在她的床邊,任憑自己的內心聲嘶力竭的呼喚和呐喊。
在他的夢裏,屋子裏突然又出現兩個穿白大褂的男子,流川颯知道這應該就是智媛的主治醫生了。
“醫生,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請問她是因為什麼病變成了這樣”流川檁指了指白色病床上的智媛,哭的泣不成聲。
醫生並沒有理會,“唉,這個小女孩真的是太有勇氣了,竟然活體捐贈心髒,這得需要多少的愛啊!”其中一個一聲歎了好幾口氣,為這個小女孩感到惋惜。
“我聽說是為了她愛的一個人,但是那個男的病情就算移植了她的心髒,也堅持不了多久的,還是得惡化。”另一個醫生回答道。
“那個小男孩的病情有些特殊,必須移植有血緣關係的人,他的身體才不會起到排斥作用,其餘的人的心髒隻能保持維持作用,能堅持十年左右的時間吧。”這個醫生繼續陳述著男孩病情的不幸,眼睛裏滲透出了無可奈何。
“那這個小女孩到底圖什麼呢……唉。”兩個醫生心裏默默佩服這個女孩的勇氣,又佩服他們之間的愛情,但是也同情男孩的病情,和女孩最後的遭遇。
流川檁聽見對話後,情緒徹底崩潰,他知道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而小女孩就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智媛。
兩個醫生準備把智媛推出房間,“不要!”流川檁想拉住智媛,卻不曾想撲了個空,二人的身體相互穿過。
“不要離開我,不要帶走他……”流川檁苦苦哀求,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卻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空間一轉,一間手術室,穿著白大褂的一共有兩堆人,把床中間的患者圍的死死的,“我想出去!我不想在這裏!”流川檁內心告訴自己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克製住了自己想要衝上去看的念頭,腳在邁出去與留在原地之間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