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厲少是覺得我想利用沈長卿?”
傅元凱釋然一笑,臉部僵硬的線條有所緩和,黑眸透過長長的睫毛透出攝人心魂的亮光。
“入行多年,我從未有看錯人的時候。你可以放心將他交給我,我會許他一個無限光明的未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厲淨琛再次看向傅元凱,狹長上挑的眸子帶著幾分輕蔑之色,沉穩有力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你能給他的厲家也能,就不勞你費心了。”
隔著咖啡館的玻璃窗,望著厲淨琛開車揚長而去,傅元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連她是男是女都沒發現,她呆在你們厲家會有未來嗎?
下午三點,臨城西區繁華地段的一處小洋樓,一個穿著紅色高跟鞋,嫋嫋婷婷的女人按響了門鈴。
頭頂的楓樹飄落,一片火紅的楓葉落在她纖瘦的肩頭,被她不耐煩地拍落。
很快,大門自動打開了,女人快步走出去,進入客廳,臉上已換上了明媚的笑容。
夏晚晴進了陸銘的家,環顧一圈卻沒有見到人,有些詫異。
“陸銘!陸銘!你在哪?”
“你來幹什麼?”
正當夏晚晴準備上樓看看的時候,陸銘頂著一頭淩亂的微卷栗色短發從後院走了進來,他神色有些憔悴,唇色發白,氣色不太好的樣子。
“你幾天不去公司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便讓我來看看你。”
“哦!”陸銘瞥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水,潤了潤他有些沙啞的嗓子,“這幾天有些低燒,明天我就去公司。”
夏晚晴瞧見陸銘越發清瘦的身材,十分心疼,走過去奪過他手裏的水杯,緊緊皺起了眉頭。
“發燒怎麼還喝冷水,我去重新給你倒一杯熱的。”
“嗯!”
陸銘疲憊地應了一聲,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夏晚晴從廚房出來,視線落在茶幾旁的垃圾桶裏,裏麵有一張勒得皺巴巴的報紙,恰好這張報紙她也看過,所以一眼認了出來。
她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地恨意,將熱水端給陸銘,她便緊緊挨著他坐下。
“你還是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發燒有沒有去醫院看看,家裏有沒有退燒藥?”
說話的時候,夏晚晴便伸出手去摸陸銘的額頭,陸銘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她很執著地按住他的手,他便也沒有繼續掙紮。
“不用試了,我燒早就退了。”
“那你餓不餓?有什麼想吃的嗎?”
陸銘琥珀色的瞳仁閃過一絲微光,忽然懷念起沈長卿煮的麵來,簡簡單單的味道卻意外地合他的胃口。
他動了動唇,還沒說話,夏晚晴已經掏出了電話。
“我讓人送一份何記的海鮮粥過來好不好,生病的人喝粥最好了。陸銘,我真的覺得你應該找一個保姆來照顧你,再不請一個鍾點工也好。陸伯母也是看見你這樣也會擔心的……”
“我不習慣陌生人碰我的東西。”
陸銘揉了揉眉心,他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即便臉上沒有血色也不損他的帥氣。
“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走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不嘛!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想留在這裏陪你。”
夏晚晴不滿地嘟起嘴,摟著陸銘的胳膊撒起嬌。
身為模特的夏晚晴,不僅僅臉長得漂亮,身材更是出眾,她穿著一件一字肩的毛衣,刻意露出精致的鎖骨,放在陸銘腰上的手更帶著幾分挑逗意味。
陸銘既不拒絕也不主動,隻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